“身体重要。”畅姐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
把人送到,公司的车就走了。
直觉突然冒出来,诡异地在心口打转。林疏月不由加快脚步,出电梯时,她已经用上跑的了。钥匙搁包里一时找不着,林疏月左手在包里掏,右手急急敲门,“星,余星,林余星!”
钥匙颤颤巍巍终于对进锁孔,“咔哒”一声,门竟开了。
“姐,你回了啊。”林余星勉力支撑,一张脸白得已不能看,所有的力气也就够撑到这了,眼前一黑,嘭的一声栽倒在地。
林疏月吓得血色全无,但没失去理智。
现在叫救护车,到这至少二十分钟。她把林余星抬高抱在怀里,一手掐他人中,一手给还没走远的畅姐打电话。
畅姐到的快,和司机一起把林余星抬上车,轮流给他做心脏按压复苏。
林疏月抖着手,给他的主治医生打电话,电话是关机的。再打去护士站一问,医生外出培训,不在明珠市。
林疏月彻底慌了。
畅姐安抚道:“没事没事,先送去医院啊,医生都会想办法的。”
到了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办不办法的问题。
林余星的病一直就棘手,要么不发病,一病就是大事。急诊医生一看,赶紧往住院部送。可办手续的时候,林余星根本没有身份证。
畅姐这才反应过来,说得难听点,就是黑户。
医院卡着规矩原则,当然可以按规章制度先救人。但林余星这种情况危险系数相当高,平心而论,愿意承担这种巨大风险的毕竟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