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蹲下来,微仰头看向他的眼睛,轻言细语道:“你要是遇到事了,或者哪里想不通,再或者,遇到让你不开心的人,不要憋在心里,都可以跟我说。”
钟衍嘴角颤了颤,慢慢垂下脑袋。
“别钻牛角尖,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绪数据库,不要被任何东西干扰。小衍同学就该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说完,林疏月从花枝尖上掐了一小蔟满天星,轻轻别在钟衍耳朵后。
她的声音和笑容太温柔治愈,目光如春风轻抚,让人相信,哪怕黑夜如荼,只要仰头向上努力伸手,就一定能揪出隐藏的星星盲盒。
钟衍眼睛都熬红了,但又不想哭出来,这样一点也不酷。他情绪低落,低低呢喃,“看到你,我想妈妈了。”
钟衍母亲去世多年,林疏月哭笑不得,“小子,别咒我啊。”
“不是我妈的妈,是舅妈的妈。”钟衍吸了吸鼻子,“我妈死了,回不来了。退而求其次,求个你这样的舅妈应该能实现吧。”
温情慰藉在林疏月无语的眼神里,彻底画上句号。
而门外的某人,连离开的脚步都带着浮跃的欢喜。
八点半,钟衍让司机送姐弟俩回家。
林余星身体特殊,林疏月也没有客套拒绝。走之前,她看到玄关鞋柜处,一双放置整齐的深棕切尔西皮鞋。
林疏月本能地看向二楼,这个角度能看到主卧门板一角,而门是紧闭的。
魏驭城回来了,但没有露面。
阿姨拎了两小盒猕猴桃,塞给林余星说:“以后常来玩。”
林余星又乖又礼貌,双手接着,还微微鞠躬,“谢谢阿姨。”
车停在门口,林余星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