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说,你那有乐高。”
魏驭城的行政秘书当了十几年,举一反三的敏锐力极强。李斯文瞬间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嗯,但我现在在城东,临时有个应酬。小衍,辛苦你跑一趟。”
于是,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差,又碰上晚高峰,足够拖住钟衍的脚步。
六点五十,如魏驭城所料地接到小子电话。
“舅,我堵路上了,也不好爽约。您能替我跑一趟林老师那儿吗?先把家里的那些给他送去。”钟衍语气沮丧,还带着迫切与愧疚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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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五分,林疏月洗完苹果端来客厅,“钟衍还没到?”
林余星站在餐桌边,“还没。”
“可能堵车。”
话落音,钟衍发来微信。林余星边看边说:“他说他堵在路上,让他舅舅过来一趟。”
果盘差点没拿稳,林疏月皱眉,“谁?”
“你忘记啦,他舅舅,那个不怎么年轻的……”
魏驭城在门边,声音透过门缝,这一句正好钻进他耳里。
林余星说:“叔叔。”
他是背对着门,正面对着林疏月,所以并不知晓当事人已经站在后头。
但林疏月已经看见了魏驭城。
“叔叔啊。”她语意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