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看不到, ”叶流安对她笑了笑, 柔柔软软的模样, 然后绕着她走了一圈, 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没有脸啊——”

“原来如此。”

“所以才想要别人的脸，别人的家人, 别人的一切啊。”

“缺什么就想抢什么呗？”

纪灵月差点没被叶流安逗笑。

那些痛苦绝望的记忆好像已经随风飘散了大半, 她看着怀里闭着眼睛昏睡的堂姐，对未来的希冀又一次涌上心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不是？

女鬼：……qaaaq！！

欺人太甚！哦不——欺鬼太甚！太欺负鬼了！鬼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虽然这些事是她做的，但是也不能这么侮辱鬼啊！

女鬼怒从心头起, 恶向胆边生，而这个时候, 叶流安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袭来，她就萎了。

算了算了。

输都输了，还能有什么人权？

哦对了，她是鬼, 压根就没有人权。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叶流安蹙起眉来，问道。

女鬼翻了个白眼，“我是鬼啊。”

“那你怎么附身到人类身上，还毫无鬼气的？”叶流安又问道。

“什么叫附身？”女鬼不愿意了，嚷嚷道，“那明明是她自愿把身体让给我的！别说得像是我故意侵入一样，那都是她自愿的！”

叶流安眯起眼睛，轻笑着重复道：“自、愿、的？”

女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女鬼愣住了。

——她一个鬼竟然还觉得冷？竟然还打了哆嗦？？？

太苦了。

女鬼满心苦涩，“……我只是对她诉了诉苦，她也同意将身体让给我了啊。”

“你胡说八道！”叶流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纪灵月就先开口了，“我堂姐热爱生活热爱家里人，才不会随随便便把身体送给什么女鬼！”

“如果她要是知道你做的这一切，她还不知道多么伤心呢，肯定是你哄骗了她！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都是你！”

纪灵月气得不轻，恶狠狠地盯着女鬼，完全没有以前的忌惮和害怕，让女鬼很是不爽，刚想要阴阳怪气刺上纪灵月几句，反正她总有办法让纪灵月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女鬼还没张口，就听到叶流安轻咳一声，刹那间，女鬼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明明张开了嘴巴，明明在说话，实际上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叶流安……叶流安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