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被撕裂的感觉越发痛苦,眼前开始发黑,身形也稳不住了。下一瞬,青鸟失去意识,一下便往前倒去。
“你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喜欢司空的?”
听到这里,九叶罂忍不住问一句。
两人唠嗑已唠到了深夜,坐在屋顶上吹风,谁都寻不到她们,到时给说秘密的好时机。
青鸟的视线放的很远很远,似乎是在回忆自己当初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又似乎是在企图确认九叶罂这句话是不是说穿了她。
一小会的沉默之后,青鸟道:“或许吧,又或许,那次被他救不过是我给自己一个正当喜欢他的借口罢了。”
九叶罂点点头,这种事情着实是说不清楚。
若是现在来个人问问她当时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风华君的,她自个也说不清。只是在见到风华君的第一眼便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冒出来,想要一直闹他,想要了解他。
九叶罂想,青鸟与她的情况约莫是相同的。
可就是这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生出的情愫才最不容易被斩断。
她是这样,青鸟亦是这样。
九叶罂道:“嘛,十师妹不用说得那么清楚也行,我与你的情感来的相差不多,所以很能理解你。”
听她这么说,青鸟忽然来了兴趣,问:“师姐心的人可是修仙界人?”
不得不说九叶罂这套近乎的功力还是很强大的,不过是大半日的唠嗑,她就收服了青鸟这小丫头。
这不,青鸟现在都改口喊她为师姐了。
哈哈,简直是满满的成就感。
九叶罂道:“他呀,是修仙界最不像仙士的人。”一说到与风华君有关的话题,她唇角就不由得向上勾起。
青鸟见状便再道:“想必师姐现下已经与心之人在一起了,好生让我羡慕。”
“其实我从没奢望过能与他有在一起的时候。”青鸟的视线有些朦胧,话语之间不经意便染上一重哀伤之意。
青鸟道:“我曾想只要能追随着他的影子,跟在他身后就好。可,越与他相处,我的渴望便越不止是当初那样。我也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成为同他一样优秀的人,与他并肩而立,而不是只能站在他永远都看不见的身后。”
青鸟这么一说,倒是让九叶罂有几分同情。
她没想到原来在十二空山处还有一位像她一样都执着于自己的内心迟迟得不到解脱的人。
可,若是真能这么容易便解脱,那便不再是真挚的情感了。
九叶罂道:“我想听完你的故事,或许站在旁人的立场来看,一切并不像你所认为的那么悲观。”
青鸟却是苦笑,接着说她与司空的故事。
青鸟再醒过来时正好感受到了折射入屋内的朝阳。
她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床边椅子上搭着的是司空的白色外裳。是司空在这里么?
半坐起来,司空正好推开房门而进。
“师兄,你……”见到司空,青鸟的思绪又乱了,连要说的话都一时之间组织不了。
司空神色淡淡,首先为她把脉。
青鸟只觉得心跳骤然加了几分,引得司空瞧她一眼,他道:“已无大碍,你灵渊受损,暂时好好休息。”
“师兄……”青鸟道:“这次我又欠了师兄,来日若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师兄一定要同我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