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玉点头致谢,寒冰却是连连叫苦,不想喝。在谦玉的劝说之下,才慢慢喝完。方观主在一旁研习经文,那女道长在殿前侍奉香火。
屋内红烛摇曳,泛着点点青光,窗外细雨横斜,潮湿绵绵不止。水珠敲打着屋檐,发出滴答的声音,又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圈的涟漪,似相思似叹息,似挽留似分别。
寒冰坐着无聊,一会儿看着烛光,一会儿看了看道长,一时心生惊奇:“你,这位道长,看你好像很面熟,我在哪儿见过你?”
谦玉:“你怎么可能认识这位道长?我们可是初次造访此观。”
寒冰:“不对,我想一想……”
而当寒冰细想之时,女道长早已站到了一边。
寒冰:“你这声音,身材和面容,很像一个人,对,你是莲初吗?”
方观主:“你们认识?”
寒冰非常确定自己的判断:“你不揭开面纱我也认得,你是莲初。”
谦玉不认识什么莲初,也很疑惑,以为是寒冰上前相识的:“这位道长是你的朋友吗?”
寒冰:“也可以这么说吧,她是我朋友的朋友,在易州叶府遇到的。”
方观主对莲初说:“看来莲初还是有朋友的嘛,你多和你朋友聊聊吧,或许也能解开你的一分心结。”方观主说完离开了大殿。
寒冰又问:“莲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已经是叶府的夫人了吗?”
这位道长果然是莲初,等了半晌,莲初手捧拂尘,先慢慢给寒冰行了个礼,低声回应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孑身一人,家里也没人管我的生死,钱财对我来说也已经无用,过去的莲初已经死了,现在只有草衣道姑,不再去牵挂俗事。”
寒冰:“你是不是被叶家那个大公子抛弃了。我当时就知道他是一个花天酒地,没有担当,始乱终弃的恶人。你为了钱,抛弃了脸面,抛弃了自尊,甚至抛弃了爱你的王荣恒……”
谦玉见寒冰说话如此莽撞,忙劝阻道:“寒冰,他人境况咱们就莫要胡猜乱想了。”
寒冰摆摆手到:“我可不是胡乱猜,我知道很多的。”
莲初低声沉吟道:“王公子,他……”
“你还曾记得你托我给他的香囊吗?他拿到了香囊,就立刻整理包袱去省城赶考。他没有怪你,只怪自己没有本事。”寒冰将后来的事情也告诉了莲初
莲初听到寒冰说到此,哭哭啼啼:“我没脸再见他。”
寒冰:“就算你想再见,人海茫茫,想见面哪有那么容易。”
谦玉:“人生无常,能再见到,只能说是上天的安排,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位王公子有何想法,又身在何处,但愿不要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