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嬉笑着收起宝剑,上前拱手道:“承让,承让。”
台下众人都对寒冰竖起大拇指,大加称赞:“寒女侠,厉害。寒大小姐,高明。”
寒冰也洋洋得意:“那是当然,我爹不在人世,我也只学个皮毛,要不然我练会了我寒家二十八路剑法,定然让你们大开眼界。对了,还有谁?输赢你们都不吃亏,有胆量的就上来。”
“那就让我也领教一下寒女侠的剑法吧。”一旁一个杀猪的屠夫,从案几上拿出自己的长刀,跳上擂台,将手中的银子放入盘中。
寒冰:“哦?张大哥,请。”
张屠夫:“得罪了。”
那屠夫倒是有几分力气,每刀下去都似乎要把寒冰手中的剑砍断。寒冰虽然力量不及屠夫但也毫不示弱,手中之剑也是舞动自如,如流星飞舞,四两拨千斤。只见寒冰左挡右闪,出剑越来越快,弄得屠夫晕头转向。
又来了三五回合,屠夫那刀砍在了擂台上,夹在板中抽不出来,惹得台下哄堂大笑。而寒冰一转身,转到屠夫身后,等屠夫反应过来,剑已经指到了屠夫的眉心上。
寒冰:“怎么样?张大哥,你服不服?你家的猪肉可都是肥膘子,本姑娘我可享受不了,还是让后巷的王婆再给你说个吧。”
寒冰说完手中剑一歪,一下将屠夫的围裙系带挑断,台下都笑得前仰后合。屠夫张吓得手里直打哆嗦,刀了从手中脱落。
寒冰正在得意之时,一道亮光闪过,还没等寒冰反应过来,只觉自己右手一麻,手中的剑也不听使唤地落在了地上。
四周人的都惊呆了,屠夫张也赶紧使劲抽起自己的刀跑下台去。
寒冰向四周望了望,满脸的狐疑:“谁?是谁?是谁打落了我的剑?”
寒冰站地高,看得远。就在台下不远处,见到一个高挑的青衣少年,穿着与众不同。他虽在人群之中,但却转身不背对着她,关键是他腰上还别着一把佩剑。寒冰心里琢磨,这人来历不明,不是熟人,相必是他捣的鬼。
寒冰想到这里,将装有碎银子的盘子递给身边的小姑娘,交代她带好银子,赶紧回家。自己收起宝剑,跳下擂台,拨开人群,向那青衣少年方向跑去。
寒冰追上去,往上伸手朝那青衣少年肩膀上一拍:“你是谁啊你?”
那男子转过脸来,寒冰细看这少年与自己相仿,也是二十来岁,眉毛如画,眼睛如水,鼻若英挺,面如冠玉,嘴角微微勾起,话音玉润珠圆,不卑不亢回道:“在下谦玉,姑娘何事?“
寒冰:“看你好像是个读书人,但腰里为什么挂了把剑?刚才是不是你把我的剑打掉的?”
谦玉拱手作揖道:“在下并非有意打落姑娘的剑。”
“哦,果然是你! 你承认的还挺快。看你这打扮,不是本地人,你到我地界来干什么?”寒冰见谦玉讷口少言,又不是本地人,便也壮胆开始讯问。
谦玉站直身子,正色道:“在下也只是路过,见姑娘剑气莽撞,我只是怕你会伤害到别人。”
寒冰刚开始以为是个文雅的读书人,竟然是冰冷的冰块脸,她一听谦玉这口气,那心里顿时憋出一股气来:“我伤害到谁是我的事,我愿意伤害人,他也愿意被我伤害。你凭什么打落我的剑?”
谦玉:“我看姑娘握剑不稳,气力不均,剑法杂而不纯,稍有不慎,便会伤到人,岂不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