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突然发现胸口热热的,垂眸一看,自从把她跟凶兽哥签订了同命契约后,就一直处于死机状态的玉佩,这会竟然发出了淡淡的红光。
因着这一路的折腾,装玉佩的袋子已经跑到了她的衣服外面,袋子上面被喷了不少白露的鲜血,这会玉佩正贴在袋子上像个瘾君子一样疯狂吸收那些血液。
这是什么情况?
苏瑶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玉佩,它并没有伤她,反而窜进了她的掌心里,产生了一股向前的牵引力。
她的面前,正是一脸惊恐,一直尝试着挪动身体却一直没有成功,精神随时都会奔溃的白露。
等苏瑶反应过来时,玉佩已经自发贴到白露后背上的伤口处,鲜血疯狂的被它吸入,白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
“下来。”
苏瑶面色一沉,伸手使劲去抠,却不想玉佩贴的死紧,她抠都抠不下来。
“看来,你是想被我毁掉。”
苏瑶面色更冷,虽然觉醒了器灵的法器会更加强大,但是如果它脱离了主人的掌控,那不要也罢。
察觉出苏瑶语气里的冷漠,极度渴望灵力的玉佩不甘不愿地飞回了她手中,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掌心。
苏瑶无视它的卖萌,更因为它满身是血嫌弃不已,这回她压根不愿带回脖子上,直接把它扔进了储物戒里。
瞥了一眼神情萎靡了许多的白露,她直接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阵。
白露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修为被抽走了不少,联想到小丫头嘴里的神罚,顿时瘫软在地,不停地告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都是我的错。”
“当年生病的是我,父母进山是为了给我找治病的灵植,才会葬身兽口。”
“我嫉妒姐姐,她长得漂亮,身体健康,所有人都喜欢她。而我什么都没有……”
“啊……为什么她不去死,不,不不,是我该死,最该死的人是我。”
说着,白露用头不停地往旁边的树上撞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苏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人狂躁,偏执,活在自己的臆想里,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特么到底是演技好,还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不等她想明白,林中传来了兽吼,显然是被这里的血腥味吸引来的。
撞树撞的满脸是血的白露,总算停止了她癫狂的行为,一双眼睛惊恐中又带着一抹迷茫望着野兽奔来的方向。
苏瑶咬了咬牙,用了五滴血,布了一个超大的束缚阵。
巫族人施行巫术时就有这点不好,力量来自血液,每次都要以血为引,这让她怀疑,巫族人是不是每个人都贫血。
布好阵,她就要下山,看了看陡峭的山路,再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她对一旁傻愣愣的白露招了招手。
“野兽来了,不走等着它们把你咬碎吗?别傻站着了,你把我送回去,神应该能赦免你的一些罪行。”
苏瑶摸了摸头发,自从开始修习巫术,她越来越有像神棍方向发展的趋势,老是拿神的那一套忽悠人。
哎,希望神放过她这个小蚂蚁,不要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