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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德回到公爵府后就再也没见过钴兰了。
她并不知道法诺安对骑士所做的事情,也不清楚他之后准备如何处置这个背叛欺瞒过他的下属。
但有一点少女能肯定,至少目前法诺安暂时不会要了钴兰的命。
倒不是伊妮德以为这个冷酷的男人会格外心慈手软放过骑士,只不过在没有能够替代钴兰的得力下属前,他是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的。
况且只要钴兰活着,对他来说便是一个能够威胁得到她的筹码。
若是男人真的想要直接杀掉他,就不会只是抹去他的记忆,还让钴兰活着见到她。
法诺安那平静淡漠外表下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伊妮德早就体会过,被他带回公爵府后,将近数十天的时间里她都未能走出卧室。
具体发生了什么伊妮德并不想再回忆起来,这些时日她经常疲惫脱力到连喂食洗浴都是由对方经手,完全像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娇贵金丝雀。
每次进入她的时候,男人总是逼迫她直视他的双眼,仿佛要让少女记住是谁在拥抱她一样。
最初伊妮德还会反抗,后来发现反抗没什么用之后,她便无动于衷的漠然望着法诺安,偶尔还会恶意的建议他这么喜欢做这种事的话,要不要她给他多找几个情人好满足他。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越发用力狠戾的占有和亲吻。
就在她以为法诺安真的打算将她当做禁/脔就这么一直囚禁起来时,某天她终于被允许走出那间房间。
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些濒临混乱崩溃的疯狂魔力终于平复了下来。
虽然法诺安这些时日确实做得有点过火,但身为九阶魔法师的他,对于数日前的伊妮德而言宛如一记救命良药。
但少女可不会因此感谢他半分。
她又不是自/虐狂,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根本不顾自己意愿将她囚.禁起来强行侵.占的男人产生什么好感。
就算是合法夫妻,在做这种事之前,也得先征求女方的同意。
即便法诺安容貌俊美,实力强大,还是身份尊贵的公爵,但对于伊妮德来说,不过是个仗着自己实力这个冷酷傲慢的男人完全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认为不经过她的允许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真是可笑。
伊妮德垂下眼眸,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花坛里的一株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无视根茎上的尖刺,她直接伸手强行摘了下来。
尖刺轻易的扎破了娇嫩的肌肤,殷红的血液从少女的掌心滴落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满含怒意和急切的少年嗓音从她的身后倏然传来。
随后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托起了她故意弄伤的那只手。
“蠢女人……你脑子进水了吗?为什么要直接用手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