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尚未被拆开的糖果。
一页乐谱,是她曾经在雨夜为秦宴唱的《love deceber》。
一张小小的粉红色纸条,用漂亮的字体写着:【附赠:药后专用奶糖,糖到病除(。。)】。
热气轰地涌遍全身,江月年听见自己沉重的心跳,从胸腔一直震荡到大脑,在脑海掀起滔天巨浪。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羞怯,却也有着最为单纯的喜悦,在红晕爬上脸颊时,浅浅的笑意也紧随其后。
抽屉里全是她曾经送给秦宴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创可贴。
他居然……一直都好好珍藏着。
【看见桌子上那个草稿本了吗?】
阿统木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里面有什么?打开看看吧。】
它说得云淡风轻,江月年应声抬眸,指尖落在桌面上的草稿本封页。
心脏无比紧张地悬挂在半空,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
白净纸张上是整齐排列的算式与公式,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阿统木:【继续。】
于是江月年耐着性子一页一页往下翻,视线扫过秦宴清隽有力的字迹,在某一页时骤然停下来。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传入耳膜。
有滚烫的火焰灼烧在脸颊上。
她的瞳孔猛地缩紧。
在那张纸上同样列着许多算式,唯独正央的位置,是一幅极为简约的画。
画像只有一个模糊的侧影,像是画过无数遍似的,顺手便一笔勾勒,没有丝毫停顿的地方。画上的女孩没有具体模样,有些凌乱的刘海搭在前额之上,鼻尖小巧,嘴角微勾,她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谁。
——所以那群男生在仓库里看见江月年时,会不怀好意地告诉她,去看一看秦宴的草稿本。
那上面不是阿统木开玩笑时脱口而出的“情书”。
而是秦宴悄悄描画的,关于她的小像。
迷雾重重的心头忽然出现一缕亮光,许多迷惘与困惑都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
江月年安静看着画像里自己的模样,难以抑制地,感到胸口的小鹿在横冲直撞。
有一束束烟花从心底噼里啪啦地炸开,就连血液都变得滚烫,像开水那样咕噜噜地开始沸腾。
好害羞。
……也好开心。
真是太犯规了。
猝不及防看见这样的场景,不止她,无论是谁都会不可自拔地心动吧。
【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再听。】
阿统木又叹了口气,打断小姑娘出神的怔愣:【本来他是禁止我向你吐露任何信息的,但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知道,他究竟为你做了些什么。】
江月年没做声,静静听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