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会疼么?”
这么简单的比喻,他都听不懂,却能听懂林暮的长篇大论,陶康平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意思是说……”
顾念廷再次打断。
“岂非袖手旁观,故意不救耿大人?”
陶康平不由急色。
“耿大人自然要救。”
顾念廷横眉冷对,一声令下。
“那就让开,别挡本王的路。”
陶康平疲惫至极,苦涩不已。
路,一语双关,既是去往谢府之路,也是王爷的朝局之路。
他心知肚明,王爷自小博学,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比喻?只是不信任罢了。
他实有不明,案牍劳形多年,怎会败给一个初来乍到的林暮?
奸佞之语,当真这么动听吗?
想罢,他语态逐渐无力,遥望自己前路,唯觉一片茫然。
“王爷三思,耿大人,不是这么救的。”
他的劝言,顾念廷早已厌倦,毫不客气,甩去一句威胁。
“你再阻止,不如本王暗使杀手,直接了断耿大人,省得他在里面受苦,如何?”
陶康平顿时暴怒。
“你!”
顾念廷反作嫌弃,振振有词。
“我什么?”
“耿大人奋不顾身,何其英勇。你真没良心,磨磨唧唧,根本不想救他。”
“你有什么话,大可回府啰嗦,本王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子,烦人得很。”
陶康平被他训得没了话。
“我……”
顾念廷一身傲气,不愿绕道,一把将他推开,举步离开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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