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用计羞辱?”
冯忆荷话锋急转。
“我说不是,尽皆逗趣之语,二姑娘信么?”
秋璧心绪一片纷乱。
“我……”
冯忆荷殷勤切切,奉送一枝花。
“二姑娘别多想,其实暮哥哥对你,确是真心。”
秋璧不屑花媚芬芳,一心问话。
“何以为证?”
冯忆荷收回那枝花,复又摘下一片花瓣。
“不得而知。”
秋璧面色肃然。
“那你何出此言?”
冯忆荷无声一叹,婉容忽而楚楚。
“该哄的话,我都哄了,暮哥哥直言心疼,让我不要这般委屈自己,所以,烦请二姑娘看在他的面子上,莫再为难。”
秋璧瞧得心烦,抢来她的花,怒然扔在地上。
“你把他找来,我们当面对质!”
冯忆荷不予计较,神态闲趣,把玩几下自己的指甲。
“我都说过了,你还有用,今时,暮哥哥不会显露一分端倪。”
她停下手里动作,轻笑转眸,睨着秋璧。
“二姑娘急什么?以后,大事得成,暮哥哥与我缱绻之情,有的是机会,叫你看个够。”
秋璧怒形于色,再也掩藏不得。
“你现在说这些,不怕坏了他的大事么?言行可疑,分明是想骗我。”
简莺疾步而回,口型表明:月溪郡主。
冯忆荷漫不经心,一个眼神回应。
简莺会意,默不作声,故意没有禀知秋璧。
冯忆荷亦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自然而然回话。
“反正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何必藏着掖着?骗人甚为辛苦,不如一吐为快。难道二姑娘自诩高贤,深以为自己,值得我费尽心思欺骗?呵呵呵,二姑娘实在多虑。”
秋璧不知不觉,只是气恼吃醋。
“可我与他,幼时便是一见如故……”
冯忆荷取出随身绢帕,掩唇一笑。
“二姑娘总把幼时之事,挂在嘴边,全然不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暮哥哥和我,可是一同长大的情分,朝夕相处二十余年。二姑娘从没想过,他何故借着试探之名,非要对我使美男计吗?”
秋璧闻言,又是一阵错愕。
“你……你怎知是美男计?”
冯忆荷坦然自若。
“当然是他主动告知,你若不信,尽可去问。”
她蔑然挑眉,提问引导。
“你猜猜,我如何明知真相,还愿走入局中?”
秋璧随着她的话意,开始胡思乱想。
“你……”
冯忆荷起身,莲步靠近,附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恣意挑衅。
“暮哥哥柳意温情之能,甚好。”
秋璧袖中双手,迅速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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