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之距,庄玮立身沉静,未有一分失礼。
秋璧见状,心绪一丝愧疚。
果然是我小人之心,庄大人这般正直,我怎能猜忌他?
穿好衣裳,她弱弱提醒一句。
“庄大人,我好了。”
庄玮和煦一抹微笑,回身与她面对,顺手递去橘子。
“我刚剥的,你吃一半、我吃一半,知己理应有福同享。”
秋璧绽容一笑,伸手接过橘子。
“原来于庄大人而言,吃个橘子,便是享福。”
庄玮借话调侃。
“怎么?高大人认为,这不是享福?”
“那我换个说法,知己理应有难同当,橘有酸意,还望高大人不弃。”
秋璧配合应声。
“庄大人言之成理,说什么都对。”
她给了面子,品尝一瓣橘子,随即评价。
“甜得很,谢庄大人赏赐。”
庄玮被逗得一笑。
“岂敢岂敢?高大人言重。”
他幽眸温和,背向窗外夜色,融谧一道高深莫测之景。
“公忙一日,高大人必然疲惫,若觉困倦,便就和衣睡下。”
秋璧回敬关心。
“那你呢?”
庄玮眉心肃色,霖霖谨慎。
“我白天睡过,不觉困倦。客栈内外,都有皇上的人,我要醒着值夜,以防被人窥探识破。”
秋璧几分难为情。
“那我怎么好意思倒头就睡?自当陪着庄大人值夜。”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声呼唤。
“公子。”
秋璧顿时手足无措。
“来人了?那我回床上躺好。”
庄玮及时安抚。
“高大人宽心。来者,是我的随从,不碍事。”
说罢,他打开房门,从容一问。
“何事?”
雍常双手奉上一个信封,压低声音回答。
“奴才刚回庄府,便遇梧桐轩来人,急送求救信,请公子救命。”
秋璧闻言一惊。
“梧桐轩?”
“那不是我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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