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韶躺在床上,容颜莹出一抹感动。
“烦劳高大人照顾,我心实难安,再谢深恩。”
高璟立于床侧,虚心一笑。
“伯爷言重,侍奉尊长,理所应当。”
“恳请伯爷好好休息,贵体无恙,最是要紧。”
庄韶察言观色,顺势恭维。
“高大人不仅相貌堂堂,而且礼贤谦恭,幸得爱子如此,令尊令堂真是有福气。”
言简意赅一句话,说到高璟心里。
他唇角忍俊不禁,压制不住内心喜悦,语调随之温柔似水,态度极其乖顺。
“伯爷谬赞,在下惭愧。”
“在下有一事,烦请伯爷赐教一计,不知尊意允否?”
一听计策,庄韶便觉天旋地转,真有几分疾首气喘。
想着自己如今是方之玄,他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请问高大人,遇到什么难处?”
说罢,他摆手示意,请高璟入座。
高璟余光,瞧见他的手势,转而走向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我让太医林大人陪我爬山,他懒怠嫌累,于是胡言乱语,将我哄来此处。等到忙好,我定要回去教训他一顿。”
庄韶慈然微笑,有意引导,耐心劝言。
“累了一天,高大人合该回府歇息,哪里还有精力,去找林大人?小小误会罢了,一夜睡去,便就一笑置之,我自认为,高大人定是宽宏大量之人。”
提及林暮,高璟嘴角垂落,心头怒火,再呈熊熊之势。
“倘若伯爷耍弄,其中必有误会,在下自当一笑了事;林大人却是不同,他私心自用、损人利己,轻饶放过,不足以平息民愤!”
庄韶听得一怔。
“何来民愤?”
高璟扬手指着自己。
“正是天下臣民之一,在下之怒。”
庄韶哭笑不得。
高璟拱手郑重,诚意求教。
“从小一起长大,林大人深知在下脾性,势必有所准备,起码最近几日,会想尽办法匿身躲藏。以前,在下寻过多次,他就像消失于世,四处无有踪影。”
“望请伯爷赐教,如何才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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