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林大人莫恼,陪我说会儿话,可好?”
林暮怒眉不展,冷眼以对。
“请坐,说吧。”
高璟让礼一分,耐心等他坐好,随后入座。
“谢你之前提醒,让我对待月溪郡主,礼敬有加,一如君臣之礼。”
“当时,我甚为惑然;今日方知,原来王爷寄情有意。”
林暮一脸难以置信,直接惊住了。
“你才知道?”
忽觉一分嘲意,高璟恭维之色消逝不见,唯剩不满。
“你别装出一副远见卓识之状,像是天下料事如神者,唯你一人,丝毫不知谦逊。”
知他这是自卑,并非成心责怨,林暮不予计较,蹙眉深深,撑着倦怠。
“高大人深夜前来,就为了感谢这事?”
说起来由,高璟便是沮丧不已。
“你有所不知,方才王爷与郡主,很是恩爱。”
林暮一时不能理解其意。
“那又如何?”
伴随一声质疑,高璟重复一遍问话。
“那又如何?”
说着,他眸染一团怒火,抱怨声声,愤愤不平。
“他们还未成婚,岂有此理?”
“你问出这话,实在厚颜无耻!”
林暮入情入理推论。
“那你便是在说王爷,厚颜无耻了。”
高璟面容掠过一阵惶恐,很快落回恼色。
“我说的是你!”
“王爷是何身份,怎能表率在先、乱了礼数?你身为臣下,不知劝谏,还有心情在这睡觉!”
听着无稽发难,林暮反问回去。
“你怎不知劝谏?”
高璟理直气壮。
“劝谏,是你们文臣职责;我乃王爷护卫,职属铜事台,是武臣!”
没想到被他驳得无言以对,林暮自嘲一笑。
“是,高大人言之有理。”
他浅浅思虑常日细节之事,析毫剖厘,须臾便有猜想。
“此事不能只看表面、不解其里,或许王爷,已然写好册封帝后的瑜旨,交予郡主手中。”
高璟微微一震,不敢苟同。
“这么大的事,怎不晓喻天下?可见,你料想有误。”
困意渐渐淡去,林暮终于明白其意,一时间,哭笑不得。
“既是心有羡慕,理应去找冯大人,寻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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