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话,她或可托言忘却;兄长力劝,她非是不听,又能作何解释?”
“更可气,回来之后,还要言辞以动苏大人,混淆是非。说不定,杜大人那边,也已被她说动。不久之后,岂非整个密枢台,都要责你心怀异志?”
“此事一旦闹大,皇上起了疑心,兄长必是性命堪忧。唉,恨我无能,事到如今,才有意识,她早已暗中追随帝瑾王!”
果不其然,许明骞没有轻信。
“这……不会吧,她何至于此?”
“以我之见,她就是贪玩误事、自觉心亏,唯恐被我参上一本,于是摆弄心计,意在致我绝路,以防后患。”
宁奉哲收放自如。
“兄长之言,不无道理,确实是我用心险恶。”
对待宁奉哲,许明骞亦是坚信不疑,更多一份兄弟情义。
“何来险恶?你只是比我谨慎一些。”
他惶惶不安,话锋一转。
“她的事,暂且搁置不谈。我和宁四姑娘的事,请你出个主意,苏大人万一寻由发难,说我或许心向璃王、甚至可能心向帝瑾王,我该如何是好?”
宁奉哲不思片刻,慨然给了建议。
“这事不难,你去上求圣恩,允准你们的婚事即可。”
许明骞一脸迷茫,没能理解深意。
“此话怎讲?”
宁奉哲展开细讲,面面俱到。
“一则,所谓心向璃王,只因家父暗自打算,将薇儿送嫁于他,目的不言自明。你若迎薇儿入府,便可绝其念想,于大局有益。”
“二则,所谓心向帝瑾王,则因薇儿与溪儿亲厚,溪儿又在帝瑾王身边谋事。你求恩之时,只需借口,薇儿可作探听消息之用,皇上一听,便知你乃忠意、无有弃离之心。”
“此计稳妥,纵然苏大人先行上奏,兄长也能迎刃而解。”
“切记一点,不可太过表现,你对薇儿款款情深。不然,皇上势必猜忌,你为心中所爱,情愿移向易志。”
“倘若情难自已,你便随意加上一些伪善,托言便说,为了骗取薇儿的信任,竭尽全力演得真切。”
许明骞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
“那,我夫人……”
宁奉哲轻盈拂袖,尴尬笑了几声。
“许夫人身为太尉之女,定能保下夫君,呵呵呵,算我多管闲事,兄长只当我是胡说八道吧。”
许明骞连连摆手。
“不是你多管闲事,是我主动请教。”
一阵怅然之后,他下了决心。
“谢你良策,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