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道出事实,以作安慰。
“韦大人所想,并没有错,我也觉得他痴心未改。”
韦初霜几分焦灼,忍不住抱怨。
“唉,年轻一辈的心思,在下实在不懂。爱便是爱,恨便是恨,这般捉弄,像什么样子?”
“如郡主所言,兰儿现在已是流落街头?”
“夜已深沉,她能去哪儿呢?”
滕予儒心急如焚,也不忘宽慰夫人。
“夫人莫慌,我们回府之后,便派人遍寻盛京,定能找到兰儿。”
韦初霜郑重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
宁云溪主动提议。
“二位大人稍安勿躁,我只说庄二公子意在如此,而非事实。娥兰自有去处,不至于真的露宿街头,她之所在,我大致可以推测,还是我去找吧。”
“所有误会,我都会解释清楚,请二位宽心回府歇息,至多明日一早,我便带着娥兰,拜访滕府。”
滕予儒顾虑重重,放心不下。
“在下追随郡主一起去找。”
韦初霜公忙督护台,几乎每日都能见到颜瑜。她深知郡主提议,连帝瑾王都不会拒绝,他们夫妻更是不能违抗,于是劝言。
“郡主安排,自有深意,我们处理完京郊雅宅之事,便回府静候吧。”
心系娥兰,滕予儒思绪已空。
“京郊雅宅已成灰烬,还要处理什么事?”
韦初霜耐心说明。
“一来,还要安葬那位苦命人;二来,库房不保,我们总要核算一下,大致损失了多少。”
经她一说,宁云溪才想起这事。
“哦对了,我忘了说,任凭宅子尽毁,库房定然分毫未损。”
“另外,买下宅院所需的银子,庄二公子也会如数存入库房、或是派人送去滕府。”
滕予儒闻言一怔。
“庄二公子控制火势,竟能如此恰当?”
“在下听兰儿说起,他能注释《夫子仁论》,便觉此人不简单。”
想着朝局,他无声一阵叹息。
“皇上身边,又添一位大贤。”
宁云溪无奈一笑。
“虚张声势罢了,滕大人慧眼识珠,必定看得出来。”
叙话结束,宁云溪借了他们一匹马,先走一步。回想娥兰原籍之处,她确定方位,奔赴而去……
茅屋地处偏僻,许久无人居住,破旧脏乱,戚戚楚楚。
整整两日没有进食,此时的娥兰,缩瑟在床,盖着棉被,依旧凄冷。
“你……你怎么来了?”
庄瑞放下食盒,寻了一张木椅坐下,只听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