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个时辰,探子来报:“陈大夫面色红润、安然无恙。”
宁奉哲半信半疑地自问。
“难道……他真的没想害我?”
“怎么可能呢?”
文嘉心绪轻盈,犹如一片羽毛。
“由此可见,公子多虑了。”
宁奉哲眸意一片迷茫。
“此话怎讲?”
文嘉侃侃而谈。
“起初,帝瑾王邀约喝茶,奴才亦是心觉不妙;屏退左右之举,更是令人疑忌。”
“而后细想,方知帝瑾王坦诚相待,乃是真心感谢。”
“一则,秘密赏赐,是怕谢礼之事,传到皇上耳中,惹圣意多思、令公子为难。”
“二则,赏赐之时、背对郡主,奴才拙见,巧合罢了。不然,郡主好奇走来一瞧,岂不直接露了马脚?”
“三则,杏林堂早有传言,王爷亲自看诊之时,确实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医用之物。杏林堂独有的胶囊、片剂,也是王爷亲手所制,虽说生得奇怪,却也实用方便。”
“估计知晓公子、没有去过杏林堂看诊,所以王爷做了普通常见的药丸,免得公子多想。只看特意调了甜味,奴才便觉,王爷甚是细心,连公子害怕药苦,都打听清楚了。”
“这般细致入微,究竟是诚心正意,还是别有用心,全看公子如何理解。反正奴才觉得,王爷此举仁心仁义,挺好的。”
宁奉哲陷入深思……
与此同时,宁奉哲前脚刚走,娥兰后脚便来、求见帝瑾王。
许久未见,宁云溪关心询问。
“铜事台一别,听闻你最后去往滕府,做了滕大人的贴身侍女。”
“你们相处如何?”
“这些日子,住得习惯吗?”
娥兰和风舒畅,愉悦一笑。
“谢郡主关心,奴婢一切都好。”
“滕大人抱宝怀珍,滕夫人蕙心纨质,奴婢纵有不周到之处,他们也能宽宏大量。”
宁云溪眉眼弯弯,落意平静。
“那就好。”
“我记得,滕大人并没有与你签下奴契,只以座上宾的身份,迎你入府吧?”
娥兰肃立恭敬,点头而笑。
“是。”
“奴婢不愿游手好闲,只想为老爷和夫人做点什么,夫人便说,让奴婢随身侍候老爷。”
宁云溪眼角含笑,和煦温暖。
“挺好,不涉奴契,便能参加会试、契在八台之中了。”
“你淑质贞亮,适合调解离婚矛盾,若能考入州牧台,便可一展才能。”
“刚刚,我已经请示阿兄,引荐于你。”
娥兰眸意几分受宠若惊。
“谢郡主赏识,奴婢唯恐有负重望。”
宁云溪随即鼓励。
“阿兄都说了,你一定行,要相信自己。”
“对了,你求见而来,所谓何事?”
太过惊喜,差点忘了正事,娥兰急忙表达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