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玄欣然一笑,迎了过去。
“姐夫、韶弟,你们终于来了。”
欣然不可半刻,他便开始抱怨。
“怎么寻个机会,来柴房找我,也要思虑这么许久?”
“随便找个试探虚实的借口,大大方方过来,不就行了?”
“这很难想吗?”
庄韶眸低三分,不敢跟义兄对视。
“姐夫你看,我就说来晚了,少不了一顿训斥。”
云柏誉微微沉色,摆出长者的架子。
“你莫怨韶弟,是我太过小心翼翼。”
“冯忆荷诡计多端,韶弟身为方之玄,却频频失算,王爷疑心着呢。”
“都怪你,怎么被人困于庄府、不想办法逃脱呢?”
方之玄一阵愕然。
“圣意软禁,更何况还有人质,我怎么脱身?”
“姐夫何时变得这般蛮不讲理?”
说着,又跟韶弟抱怨起来。
“你自己数数,浑水摸鱼之计,一共想了多少日?”
“谋计之事,我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庄韶埋头越来越低。
“是是是,义兄息怒,都怪我没有学好……”
云柏誉见状,眸意掩不住满满的心疼,再次站出来,为他说话。
“你别寻着话头,便训斥韶弟啊,他无辜得很。”
“这几日,他真的尽力了,或许不如你机敏,那也比寻常人聪明多了。”
方之玄无奈一叹。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
“韶弟,把近日的情况,述与我听。”
庄韶点头一应,伸手入袖,自衣兜中取出一大堆书信、纸条等等物件。
“好的好的。”
“义兄且看,这些都是有关郡主的线索,真假混杂,难以辨别。”
“这些地方,我们都派人去过了,全都不对。”
“所剩之处,依旧多如牛毛,我们猜测,或许其中,只有一个是真实线索。”
“请义兄分析,郡主到底困于何处?”
方之玄随意看了几眼,很快有了结论。
“全是假的。”
云柏誉、庄韶同时一惊。
“啊?”
庄韶满脸难以置信。
“怎会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