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府三兄妹,一起来到宁国公府的贤仪居。
穆蓉以礼相待地迎了几步,不矜不伐。
“听闻你们来了,我让侍女沏了新茶,快请坐。”
三兄妹依言落座,神情皆是不好。
穆蓉示意奉茶,本想继续客套,却见他们一个个,似是不悦。
怎么回事?
难道捉弄宁云溪,都失败了?
这怎么可能呢?
听庄伯爷说,他们都是方之玄的子女。
方族后人,三人齐心协力,竟对付不了一个不见经传的宁云溪?
想罢,她收起笑意,维持着礼貌,试探询问。
“你们这么快就从月溪府出来了?”
“难道真的只是吃了一顿饭?”
庄玮冷眼一睨。
“怎么?”
“除了用饭,宁夫人还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穆蓉用动作掩饰尴尬。
“庄大公子误会了。”
“我只是担心溪儿招待不周罢了。”
庄玮取出信封,负气骄恣,单手递了过去。
“这封信究竟何意?”
“我希望宁夫人,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查到,将这封信送到弘顺伯爵府的侍女,是你家的下人。”
穆蓉勉强笑了一下,接过信封,并没有打开一瞧。
心生奇怪。
那侍女,明明就是月溪府上的人,何时成了我家的下人?
信的内容,亦是直指宁云溪。
他们看了书信之后,不应找宁府兴师问罪,而是应该直接去对付宁云溪。
邪门了,他们怎么会来贤仪居找麻烦?
难道是追查不力,没查到宁云溪头上?
想罢,她开始言语引导。
“我家的下人?”
“可是我并没有写信,让人送去弘顺伯爵府。”
“我们两家已经约好了今日相聚,我若有事,见面时直言即可,何需多此一举呢?”
“是不是家中其他人写的信?”
“让我想想。”
“老爷忙着设宴之事,肯定顾不上写信;奉哲离京未归,亦不会是他;枫儿这几日一直忙于婚典,更是不可能得空写信;薇儿尚在面壁,是帝瑾王下的旨意,自是不能违抗。”
“会不会是溪儿呢?”
“今日相聚,她不会过来,所以写信问候?”
说着,目光淡扫,向他们看去。
“你们为何神色不悦?”
“难道是溪儿笔墨无礼?”
“唉,她这孩子,说话总是没轻没重的,别看她比你们年长一点,实际上还是个小孩子。若有不妥,还请你们见谅,我替她给你们道歉。”
庄玮落眸一眼书信,以作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