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贤仪居。

宁暄枫心急火燎地跑进门,脸上既有急切,亦有惶恐。

“母亲,不好了!”

“咱们派出去的人,回来通报说,这次是由铜事丞和铜事相亲临,足见事态,非同小可。”

“不光是钟府,连姚府都被他们团团围住了。”

“宫里出了消息,纯妃娘娘以禾茵夜阑夺宠,药量太甚,以致皇上病重,唯有一息尚存。”

“幸好太医院及时救治,皇上才脱离了危险。”

“但是纯妃娘娘意图谋害圣上之罪,毋庸置疑。”

穆蓉瞳仁一震。

想起宁奉哲说过的话,现在才开始后悔。

“皇上定了什么罪?”

宁暄枫一声叹气。

“这可是意图谋害圣上啊,自然是全族的灭顶之灾了。”

“钟族、姚族,尽数牵涉其中。”

“而且不经过尹司台。”

“由铜事台直接负责,立即执行、原地正法!”

穆蓉一阵腿软,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宁云溪,竟心狠至此!”

宁暄枫没有听懂。

“关她什么事?”

“她没用得很,一直被关在廷合台,到现在还没出来。”

穆蓉摇了摇头,有些迷惘。

“她马上就要出来了。”

宁暄枫闻言一喜。

“是吗?”

“她终于要获罪了?”

“太好了。”

“省得母亲为钟府之事烦心,这可真是好消息。”

穆蓉表示无奈。

“唉,傻孩子。”

“她怎么可能获罪呢?”

“廷合相秦大人,估计已经被她收服。”

“这便是她以退为进、深入其中的,目的所在了。”

“钟府出事,廷合丞之位空悬。”

“廷合台,暂时由廷合相一人做主。”

“禾茵夜阑的事,一定会被秦大人翻出来,一并怪到钟府头上。”

“宁云溪和谢大人,很快就会安然无恙地走出廷合台。”

“她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对付我们……”

宁暄枫有些怕了。

“啊?”

“她在廷合台的这段时间,我可是一分捉弄都没有。”

“她为何无端针对我们?”

穆蓉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反正他也听不懂。

“你哥呢?”

“这段时日,怎么全然不见他踪影?”

“是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一直把自己闷在房里?”

提及这事,宁暄枫又是一笑。

“当然不是了。”

“哥多孝顺啊,怎么可能生母亲的气?”

“临走前,他还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母亲呢。”

穆蓉一惊。

“临走?”

“他何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