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难为情地笑笑。
“谢大人彩衣娱亲,孝感动天。”
“我深有感触,所以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奈何多年来,空有想法,却寻不到合适的药材。”
“幸得结识帝瑾王。”
“这其中药丸,多半由他研制。”
“至于我,不过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谢卯听罢,感动不已,再次双膝而跪。
“王爷、姑娘大恩,微臣没齿难忘!”
他的话,意味分明。
宁云溪自是听懂了,一时兴起,玩笑了一句。
“谢大人言之过早,万一这药不管用,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谢卯不以为然。
“帝瑾王妙手回春。”
“总角之年,便仁心仁术,治愈了许多垂危病人,因此名满天下。”
“姑娘开设医馆,悬壶济世,众所周知。”
“而且方才,姑娘药到病除,微臣已有亲身感受。”
“如此,怎会疑心药效?”
“而且姑娘推心置腹,微臣感激涕零、相见恨晚。即便母亲病症,实难治愈,王爷与姑娘的知遇之恩,微臣亦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宁云溪会心一笑,伸手去扶他。
“谢大人不必多礼,平身吧。”
话罢,两人静静地躺回了床上。
不久后,顾孟祯、穆雁带着许多人,借口来到偏殿卧房,假装无意地撞破了此事。
顾孟祯龙眸严肃,示意宫人。
“把他们唤醒。”
宫人应声而去。
谢卯先一步醒来,见状,惶恐而跪。
“微臣知罪!”
宁云溪紧接着醒来,亦是一跪。
穆雁依着计划,顺势提议。
“米已成炊,请皇上赐婚,准许溪儿嫁入谢府,以保溪儿清誉!”
她们以为颜瑜倾慕于宁云溪,所以设下此计。
若宁云溪肯嫁,颜瑜自然不愿再护着她。
若宁云溪不肯嫁,便以月盛律法处置:
谢卯有违纲常、宁云溪有背妇德,皆是弥天大罪。
是宁折不屈,还是委身做妾,全在宁云溪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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