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压下心中丝丝缕缕的情绪,温顺地颔首,“我知道了,一切都听大公子安排。”
只是……
她咬了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豁出去般问道:“每隔一日大公子就要请圣女治疗,治疗之时……需整晚么?”
问完后,她竟有些不安。
悬着心等着。
怕是,又怕不需要。
赵非荀挑了下眉,薄唇轻启,“此毒棘手,需服药后等到药性发作,再进行针灸药浴,颇为费时。况且到时我与圣女已是夫妻,半夜出入反而会让人觉得可疑。”
大公子分明向她解释了,前夜为何在莲心馆直到早上才出来。
但锦鸢仍觉得这段话怎么听都不对。
尤其是听到‘夫妻’一词。
更觉得有些刺耳。
她抿了下唇,习惯性垂首,“大公子说的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声音明显地低落下来。
赵非荀将她的反应、语气看在眼中。
眸光愈发温柔。
还要故意逗她几句,看见她攥紧的手指,唇边溢出一丝无奈叹息,“说来,蓝月圣女用来解毒的艾灸里不知加了什么香料,点燃后气味怪异刺鼻,连那圣女都忍不住捂着口鼻逃了出去。药浴过后爷还仔细清洗一番,难道还有气味残留?”
他说着,抬起袖子轻嗅两下。
锦鸢听出话外之音。
面上神色愈发不自然,继续垂首不出声。
偏赵非荀哪里肯放过她?
正事说完后,将人一把拉起横坐在自己的腿上,胳膊圈着,温和问道:“小鸢儿可有闻到?”
锦鸢偏开视线,佯装回忆:“说起来,那日清晨见了大公子后,我的婢女有说过闻到了什么香气。”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赵非荀眸中笑意浅浅。
抚摸着她后脊背的动作愈发暧昧,“是么。”
锦鸢不善撒谎,视线忽闪着,绷紧下颚,轻轻点了下头,“是呀。”
咬着的嗓音又娇又软。
两人间的距离挨得越来越近,气息也变得灼热,心跳也紊乱了。
锦鸢眼睫下压,双唇有些紧张地微微绷紧,却又不敢用力,生怕被男人看出她在期待什么,又要被揶揄一番。
双唇将要贴上时,她已半敛眼睑。
动作忽然停下。
锦鸢抬眸。
赵非荀轻轻动了下鼻翼,“像是有什么气味。”
锦鸢愣住,下意识就要抬手嗅自己的袖子,怕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出了汗才留下了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