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绫见不着南糖丸子,感觉才好了些。
她有心多说几句,好让母亲宽心。
眼睛四下扫着,无意看见同父异母的弟弟沈如坤从园子西边角上的石桥上过,哼笑了声:“母亲前几日才说沈如坤浑身淌血的回来,父亲紧张的很,这才几日,他就生龙活虎的出来逛园子了,您瞧——”
说着,抬手就指去。
“绫儿。”
钱氏见她嘴上如此不尊重,心底暗暗叹息,眼看着秋后就要出嫁了,这些规矩得再好好教教,又念着她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只是略沉了些脸。
沈如绫收回手,也不怕钱氏,笑吟吟的依偎过去,“女儿只在母亲面前如此,旁人面前定然当个好姐姐。”
钱氏伸手点她,“你呀!就是被我给宠坏了。”
语气上却不舍得责怪。
“母亲~”
沈如绫撒着娇,脸上浮着小女儿之色。
钱氏拿她没办法,任由她赖着自己,目光也朝着绫儿方才指的方向看去。
自花灯会那夜后,沈如坤的确没来她面前请过安。
自己念着他还在养伤,补品流水般的送去。
此时定睛一看,那四肢健全、走路风风火火之人正是沈如坤。
他不曾受伤?
怎么那日说二哥儿浑身是血的被抬回来的?
钱氏心中不解,再仔细一看,心中闪过一抹疑色:“坤哥儿身后跟着的那是何人?”
沈如绫闻言又看了眼。
见那人身形魁梧,走路却磨磨蹭蹭,头上还裹了块青布,瞧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家的公子。撇了嘴不屑道:“不知他结交了什么三教九流的货色,母亲管他作甚。”
钱氏不理她,又叫来庄婆子。
“你去打听下,这些日子门上都什么人来寻过二公子,记下后一一报来给我。”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