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胸膛刺痛,“您醒醒啊…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蠢笨……”一滴滴眼泪落在他胸前玄色锦衣,晕开湿漉漉的一团,“您不能死啊……醒醒好么……”
她不敢碰他,生怕自己压的他疼。
心口痛苦的连呼吸都困难。
眼前阵阵发黑。
“大公子……”
她哭的窒息,险些喘不上气时,有一只手缓缓抬起,粗粝干燥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就这么一个动作,便让锦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发黑的视线混乱的晃着。
眼泪遮蔽了视线,模糊不清。
只听见大公子的嗓音微弱,还带着一丝痛苦的气音,同她说道:“果真是个蠢奴…连身后是悬崖都注意不到。”看小丫鬟脸色阵阵发青,似乎是哭的喘不上气,气笑了抽动一下,后背牵动着胸口一阵急促的短痛,他喘了一口气。
殊不知,这一句话令锦鸢的眼泪落得更急。
明明是她自己情绪激动下失足跌下来…
他也跟着跳下。
救下自己的性命。
甚至…甚至…没有严厉苛责与她…
锦鸢不敢想这背后一举的深意,只知道这份救命之恩已将她压的心思混乱成了一片,不知如何梳理,内心的愧疚恣意滋长,已快要占据了理智。
眼泪彻底止不住。
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赵非荀动作缓慢谨慎的动了下,判断这一摔用剑抵速、又有树枝减缓冲力,自己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后背淤伤严重些。
他才撑着胳膊坐起身,无奈看着小丫鬟,顺口安抚了句:“又在哭什么,不都还好好的活着,嗯?”
锦鸢泪眼婆娑,小幅度的颔首:“是…”
眼泪仍旧止不住。
小丫鬟当真吓坏了,哭的抽噎,肩膀抖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也是,小丫鬟胆小如鼠,忽然间坠落山崖,九死一生,也难怪会吓成这样。
赵非荀也不伸手拭泪安抚。
手捉住了小丫鬟的胳膊,肩胛微微用力,后背牵扯起疼痛,他仍面色不改色,把人拽到面前后,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头,自己低头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