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厂侍卫团全军覆没之时,那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刘安,正带着喜盛还有几十名侍卫策马狂奔。
和同僚们比起来,他们无疑是幸运的,至少没有在千军万马里被乱刀活活砍死。但他们还是不能高兴得太早,毕竟巴噶木安排的轻骑追兵已经跟了上来。和草原人比骑术,就跟找山东人拼酒一样,人均武二郎,你怎么赢?就问你怎么赢?
眼见那群十倍于己的追兵不断拉近着距离,喜盛豆大的汗珠往下掉,紧张的不断呼喊,“厂公!有追兵!如何是好?”
刘安现在的心情很烦,幻境时间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蠢货,还有巴噶木与阿鲁台的一唱一和。他发誓,等解决掉林川后,回去大明以前,一定将这两个家伙的人头也打包带走。
但是现在,他必须先解决掉身后的尾巴,于是乎,奔袭中的他,突然拉住缰绳,将马给硬生生刹停了下来。
喜盛和周围的侍卫不明白为什么?可也只能和他一样停了下来。
“厂公,您要作甚?”喜盛都快急哭了。
“带着尾巴怎么跑?必须把他们全解决了。”刘安穿过人群,直接来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向冲来的追兵,不动如山。
厂公是不是疯了?先是全军冲阵,好不容易跑出来了还要迎头痛击十倍于己的追兵?侍卫们都恨不得跪下来求厂公走了,但没有人敢开这口,相互看了看,也只能硬着头皮纷纷下马,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摆了一个自认为还比较严密的阵型,准备迎击来犯之敌。
看到他们这样的举动,追兵的领军百户在马背上都差点笑得落地了。区区二三十人就想打赢他们200多号精锐轻骑兵?百户甚至不会给他们挥刀的机会,用瓦剌语下令,全员掏出了弓弩,在距离百步之时,向前吊射,一阵密集的箭雨呼啸袭来。
“啊!!!!”喜盛惨叫着抱住了头,仿佛这样叫唤就不用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