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林川的好兄弟,可不只有六部官员,太子爷,还有锦衣卫的指挥使。哪怕这群人口风紧,面对诏狱的锦衣卫施展大记忆恢复术时,爹娘都能卖,你觉得动手的人会不会被卖?
而为了告慰林川的在天之灵,动手之人的族谱会不会变成祭品?
所以,只要林川跟你玩官场规则那一套,六部尚书来了都要点头哈腰。这草原上唯一敢跟他直接翻脸的,大概也只有厂公大人了。只可惜,这活爹现在在后面哪里都无从得知,可不就让这一队先锋变成了被人戏耍的卒子。
“国柱爷,席应真斩杀国师姚广孝,证据确凿,辩无可辩,您公然保他,置国家法度于不顾,继续下去,该当何罪,您可知晓?”明明是跪着,潘生却说着最硬气的话。
“我没说他无罪,也没说你无理。至于我该当何罪?你够格问吗?刘安那阉狗在哪?把你主子唤来。”林川直言不讳道。
“厂公还在来时路上,方大人,迷途知返吧,你若束手就擒,潘某用项上人头作保,定将您安全送回京师面圣。”潘生又开始拍胸脯打包票了。
“你的脑袋值几个钱?配保我的周全?”林川不给一点面子,“叫刘安来,我想会会他。”
潘生摆了摆手,一位传令兵心领神会,立刻起身向后跑去,希望能在茫茫兵海中找到他们的主子来。
这时候,潘生作为先头部队是停下了,可后进的队伍却没有止步,他们可都是盯着掺和一脚,到后面好论功行赏的主,好奇心推动着他们慢慢填平了,和前面同僚的间距,让潘生最好的行军规划完全打乱。
但凡有点空闲时间让潘生冷静思考,都会看出林川的阴谋来,他是在故意阻拦大军通行,好一网打尽。
不管林川是选择跑,还是他选择打,其实潘生的布局都能很好的应对,发挥该有的机制。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国柱爷会跟你玩欲擒故纵,以大欺小,拿官阶摆谱,这可就太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