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明确的跟公婆丈夫表态,希望丈夫纳妾,不能让本就子嗣单薄的这一房断了血脉吧!
她甚至自请下堂,把正妻之位让出来,但是,婆婆虽然也有了这样的心思,丈夫却很是坚决的不同意,公公也说,若是这一脉真的断了,那也是命。
她也知这样,很对不起公婆和丈夫,也想放下佟儿的事,养好身体想办法再生一个。
但,她是真的做不到。
在府中看到公婆和丈夫时,她就会觉得内疚,今年开春后就跟丈夫商量,说想出来走走,虽然一家子都不放心,却还是答应了。
到了白河镇开始还没事,直到那日她独自走到镇外,无意中看到几条野狗撕扯一顶小童戴的虎头帽,精神一下子就崩溃,犯了病。
仆妇侍卫没看住,就跑到了街上,不成想,就遇到了那个孩子,当街只是那么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这几日平复下来后,她知道,治愈自己的不是耎娘他们每天苦口婆心劝自己服下的药汤,而是叫开阳的孩子。
冷静下来后,她告诉自己,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她也不想让所有人相信,开阳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佟儿,自己觉得他是就行了。
这样,也就不会有失望。
这种失望对于她来说,等同于绝望,一旦真的证实开阳不是她的佟儿,那么,她对这世间仅有的眷恋也就不再存在了。
所以,只要她不较真的去证实要结果,就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哪怕这是一个虚幻的美梦,她也情愿一辈子都在这个梦中不要醒来。
“鸿小娘子,我还可以立下字据,与你们行走在外,就算我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我自己担责,绝对不会怪你们,我公婆和丈夫还有娘家也都是明事理之人,也绝对不会迁怒你们的。”华氏抬起头,很是认真的补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