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空一声炸响。
乌云密布,天雷滚滚,电闪雷鸣,如同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天空颜色开始变为黑沉,后又变化为了暗红色,连白云的颜色都是变成了血红色。
下一瞬。
天空下起了雨,雨是红色的,淅淅沥沥,如血一样,滴落在地上,树上,人身上,动物身上,房屋上。
染红了周遭的一切,整个世界仿佛被红色的颜料泼洒。
唐溪手中白光一闪,一个光罩罩住了他与宴尘两人,将他们与外界的危险隔离开来。
而后又一个巨大的光罩笼罩了京城。
血雨滴落在透明光罩上,逐渐滚落。
没有光幕罩住的地上被血染成了红色,植物瞬间枯萎,一片荒芜。
动物被淋到一滴血水,身上就如同被火烫伤般。
疼的吱哇乱叫起来,它们在地上打滚。
跑的快些的躲进了地洞里。
跑的慢些的被淋到太多血雨的,直接化为了一个骨架子,而后化为一摊血水。
木云国上空也被光幕笼罩,并没有受到血雨的侵蚀。
而其他国家则受难了,不少人直接被血雨淋到直接死去,化为一摊血水。
宴尘看着周围迅速枯死的植物,微微皱眉,扭头看向唐溪,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那雨怎么回事?怎么像是会吃人似的。”
唐溪牵起他的手,“就是会吃人,这雨大抵要下一个时辰,我们先回家。”
宴尘看着迅速染红枯萎的植物,紧张问道,
“木云国怎么办?”
唐溪牵着他往前走。
“木云国不会有事,我的分身在保护木云国,你皇兄不会出事。”
他每走一步,地上的植物重新焕发生机。
只要他踏过的地方,都迅速恢复如初。
很快,围绕他们生长的植物再次生长起来,血水淋在叶子上,不仅没有枯萎,反倒看起来生机勃勃。
土地也变为了原本的颜色。
宴尘看着四周的变化,心中惊讶,突然想起之前的话题,问道,
“唐溪,方才你说你只是陪伴皇兄是何意思?那他为何与我说他迎娶了个皇后?”
唐溪想着怎么解释他与宴云的关系,过了一会道,
“你皇兄没有娶我,我亦不会将其带回我府里,你完全可以放心,你皇兄不会被百姓与百官厌恶。
至于我说的陪伴,则是嗯……这个不好解释。
他与你说娶了个皇后都是逗你玩的,你不是也没有听说木云国国君封皇后的消息吗?”
宴尘有些迷糊,“那你们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作为很好很好的朋友,互相陪伴。”
宴尘皱眉,唐溪的分身愿意陪伴他皇兄,说明唐溪挺喜欢他皇兄,而皇兄必然也是喜欢唐溪,两人却没有公之于众。
他大抵明白过来,问道,
“你们相互喜欢,却没有互相给名分的意思吗?只是作为好友互相陪伴?那你们不觉得难受吗?”
唐溪拉着他往前走,心中腹诽,又不是他不同意,而是宴云不同意,他心底一直有那道坎,他迈不过去。
“嗯,不难受。”
宴尘蹙紧眉,解释道,“我方才那番说,不让你与皇兄在一起,不是因为你配不上我皇兄的意思。
而是我怕他被天下取笑,他很努力的在成为好皇帝,我不希望他因为情感之事,绊住他的帝王梦。”
唐溪道,“嗯,所以我们只是作为朋友相伴,你别激动,我与你皇兄清清白白。”
宴尘闻言,心中似乎有点难受。
皇兄与唐溪,他们不觉得遗憾吗?因为身份的原因。
唐溪见他垂头丧气,就知道他在脑补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与你皇兄都没有不开心,你怎么还替我们难过了起来?”
宴尘叹气,“就是觉得很可惜,我皇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人,却无法真正在一起。”
唐溪:……
“别叹气了,我与你皇兄现在的状态,挺好的。”
宴尘嗯了一声,又想起自己也是喜欢唐溪的,他在为情敌难受?
他连忙靠近唐溪,抱紧他的手臂,笑道,
“幸好我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与你在一起。”
……
唐溪与宴尘一回到公主府。
齐少轩、楚洛、时羽、染儿、夏远、林白、白茶几人便围了上来。
他们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唐溪与宴尘身上。
齐少轩上前一步,在唐溪身上仔细查看,见他没有受伤,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急忙问道,
“外面怎么回事?怎么下血雨了?”
唐溪微微一笑,安慰众人道,
“没什么事,大家别害怕,有法阵护着,淋不到大家身上。
最近这些日子,大家都尽量待在府里,没事不要外出,如果有什么急事找我。”
齐少轩握住唐溪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
“大家见你出去快两个时辰,都有些着急,见你没事,也就放心了。”
唐溪看向众人,宽慰了几句,又道,
“今日不是过节吗?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吃食?”
楚洛一脸期待,提议道,“上回公主给我们弄了次火锅吗?要不今日也吃火锅吧,我怪想念的。”
染儿赞成道,“这个好,楚侍郎的提议,我举双手赞成。”
唐溪看向其他人,“你们吃吗?”
夏远好奇地看向唐溪,“火锅?那是什么东西?”
染儿解释道,“就是拿食物在烧热的锅里,现煮现吃,热腾腾的。
那个就是火锅,还有鸳鸯锅,不辣,与辣的都有,可好吃了,今夜你尝尝就知道了。”
夏远闻言,觉得新奇。
“听着就似乎很美味,我都迫不及待了。”
唐溪笑道,“绝对会让你满意。”
唐溪看向白茶,“你去喊许森、方逸二人也来主院,等会准备准备,就开吃。”
“好的,公主,我马上去。”
白茶兴奋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她也爱吃,那味道挺上头的。
齐少轩笑道,“梦汐又该嘴馋了,上次看我们吃,她就不停叫唤,这次怕是得馋哭。”
唐溪拉着宴尘与众人往主院走,笑道,
“没事,她吃那锅不辣的,她没你想的娇弱,这孩子牛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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