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自身前潺潺流过,耳畔是农人打谷的动动声和孩童嬉戏的顽笑,没有纷争没有烦恼,这里好像成了独立在世界之外的宁和小世界。
司空见收回落到殷乐身上的目光,转头问身旁的秦瑶:“那是你徒弟?”
刘季:“.阿乐啊,师公暂时还不想下大狱。”
刘季得意冲他做了个鬼脸。
殷乐倒出带来的牌九,“哗啦啦”的玉牌碰撞声十分悦耳。
这处河岸对面就是青山,山脚下是连成一片的肥沃田野,早熟的稻子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
秦瑶冷睨司空见:“你滚不滚?”
刘季立马得意的笑了起来。
别怪他多疑,实在是她今天出城的日子不好,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黑骑找上门后才出城。
到了庵堂山下,秦瑶一家人选了个靠河的阴凉好地,便支起遮阳的帐篷,摆出地毯桌案,拿出准备好的香瓜美食,吃喝玩耍起来。
“你不会以为我知道王瑾在哪儿吧?”秦瑶好笑问。
手边有阿旺提前备好的咸甜口点心,还有冰凉凉的西瓜冰酪,赢了牌吃一口,整个人便都放松下来,沉迷于牌九中,忘却了世俗的烦恼。
孩子们好久没有在山里撒过野,帮着大人支好凉棚过后,脱了鞋,挽起裤腿,拉上小叔,结伴下河抓鱼去了。
刘季气得捡起手边水壶就要砸过去,狐媚子给爷死!
说完,把自己腰间的飞镖递了一枚过去,“师公,用这个,这个好使。”
两人一路较劲,自己是爽了,车上的人却叫苦不迭。
司空见狠瞪刘季一眼,调转马头,进了旁边的小树林,远远坠在后面。
秦瑶再次深呼吸,压下杀意,无情拆穿,“提防着我偷偷出城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坏你好事。”
他这会儿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只想给身后那个想超车的国师大人一点小小的车技震撼。
司空见很难不怀疑,她和黑骑达成了某种交易——比如刺杀王瑾。
司空见低喃:“怪不得.”和她师父一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