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确定两人没被噎着,这才退回饭桌上继续吃饭。
肚子填饱,困意便涌了上来。
殷乐和阿旺收拾出两间屋子,找出两床还算干净的被褥铺好了床,男女各一间,凑合一晚。
条件有限,孩子们胡乱洗把脸就爬上床去了。夜已经很深,刚躺下便哈欠连连。
殷乐不忍狗娃兄弟受冻,抱来一床被褥放到墙角,兄弟两立马就爬了上去,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狗娃满是干枯血渍的一张瘦巴巴小脸。
“对不起。”细若蚊声的一下,坐在堂屋中央收捡刀棍的秦瑶差点没听见。
可能他自己也发觉自己声音太小,又鼓起勇气重新大点声音说了一遍:“夫人,对不起!”
说着,又要一脑袋砸地上去,秦瑶厉声喝住,把人吓得狠狠一弹,到底是没有再磕下去。
“殷乐你打盆水给他们两洗把脸,再给那小子上点药。”秦瑶一脸冷漠的吩咐道。
殷乐安抚的瞅了眼那对已被师父吓呆住的兄弟,慢慢习惯就好啦。
其实师父最温柔了呢!
整个野猫村到了下半夜,才真的安静下来。
清晨,七叔敲响了大门,阿旺立马起身,依照昨夜睡前秦瑶的吩咐,牵了一匹马,与他一起前往安县县衙报官。
男人们同睡一屋,阿旺起身动静虽小,但每日差不多都这个点起来背书的刘季,身体根本不受他主观意识的控制,两眼大睁,死活都睡不着了。
罢了罢了,也起吧。
刘季迅速穿好衣裳,长腿连着跨过三个睡得横七竖八的大孝子,鬼鬼祟祟出了院子,朝村口营地游荡过去。
昨夜睡前恶妇一把抓住他衣领子说:“给你半天时间,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而她口中的‘这个男人’,叫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