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孤男寡女,男的长得还有点姿色,刘季赶紧几步冲进堂屋里去,站在两人中间。
正想向娘子炫耀一下今日的收获,一抬眸,就瞥见她眼底里来不及藏下的满意神色,刘季心头警铃大作,瞬间破防。
“娘子,你们在这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刘季微皱着眉头,夹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问。
同时还不忘警惕的往甄玉白那横一眼,瞥见他站在自家闺女儿的宝贝琴桌旁,两三步走上去,把人拉开,“夫子可仔细些,这琴全村就这一把,弄坏了你赔不起。”
甄玉白嘴角微抽,刘季这满满的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无语的往后退了几步,回到客位上坐下来,提起茶壶自己往空了的茶杯里倒茶,边倒边解释:
“刘老爷莫要误会,在下不才,略通礼乐,刚和村长在商议四姑娘学琴之事。”
刘季在他对面坐下,想喝茶没找到,干脆不喝了,清了清嗓子,嘁道:“老子谢谢你啊,但我信你个鬼,说!你来我家做什么?”
秦瑶倒了杯茶放到炸毛的刘季手边,刘季心里一喜,差点没崩住要翘起嘴角。
一杯茶水饮尽,底气十足,盯着对面的人,听他要说什么。
甄玉白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喝口茶润润嗓子,犹豫片刻这才开口道:
“刘老爷,你家先生可能不太好。”
此话一出,刘季差点跳起来要打他,“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我老师好好的在京城,你知道什么!”
甄玉白不与他争辩,沉声继续道:“旧疾复发,心疾抑郁,恐时日不多。”
刘季心头猛的一震,见甄玉白认真的神情不像是故意来恶心吓唬自己,顿时哑了声。
“每一个字都是我亲眼所见,信不信由你,我不过是记在村长救命的恩情上,过来提醒一句。”
甄玉白朝秦瑶那抱了抱拳,“村长,既然刘老爷不欢迎在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起身,拿起他放在廊下的伞,大步出门去,留下屋内面面相觑的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