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自己的亲亲徒弟,人家又没有什么经验,还能带回来这么重要的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
秦瑶不但没有责罚,反而鼓励的拍了拍殷乐的肩膀,“没事,甄玉白其实并不重要。”
看了那信纸上的内容,她就知道甄玉白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而已。
甄玉白每次去莲院没来得及开口劝说,就被公良缭赶走了。
可写信那人却说出模棱两可的话,很难不让人以为公良缭已经同意跟他们一起回京。
有此前提,“不日将护送先生返京”这一句就格外耐人寻味。
见秦瑶在鼓励自己的小徒弟,把信放在桌上,刘季伸出手,将桌上展开的小小一片信纸拿过来,对着火光看了看,瞥见‘太子’二字,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我滴娘哎,这信上说的太子不会是当今陛下的儿子吧?”刘季惊讶看向面前这三个淡定得要命的人,“你们都不吃惊?”
阿旺点了点头,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的说:“我好吃惊。”
刘季狠瞪他一眼,“麻烦你装得像样点,就你这模样,去南曲班不要钱给人唱曲都没人要!”
阿旺:“大老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刘季气得想给他那死人脸上一巴掌,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正确认知,遂放弃。
继续看信的下一行,刘季已经不止是吃惊了,眉头简直皱得能夹死蚊子。
最后一个字看完,自甄玉白到来后的种种怪事一起涌入脑海,这千丝万缕的信息终于在这一刻勾连成一张密网,显了形。
刘季又急又惊慌,“嘭!”的一拍桌:“好你个甄玉白,装得这般无辜,竟要断我师徒缘分,真卑鄙呐!”
“还有什么叫先生已经同意,不日便要跟他们回京?”
“娘子。”刘季总是能最快速的抓到重点,担忧问:“老师真要走了?”
秦瑶严肃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身处公良缭那个位置,不是要或不要,而是能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