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送到京城去的年礼,秦瑶花费了不少心思,把开阳县内一切方便存放的吃食全部准备了一份。
银钱花费不算多,七八两就够了,但为了保证食物新鲜,路费却花了二十两银子,礼轻情意重。
丁家庄丁老太太那也要去一趟,年礼准备得就没那么用心了,拿齐六件礼就成,预算是十两银子。
秦瑶把刘季叫过来,问他哪天有空,亲自带家里四个孩子一起过去一趟,把三郎四娘明年到丁家本部族学的事情敲定下来。
如今刘季有了举人的身份,再去谈孩子们入学的事,十拿九稳。
“老太太看我不爽,我就不去了。”秦瑶自嘲笑道。
刘季不知怎么接话,只能应是,暗戳戳瞅一眼秦瑶身前的礼单。
他的算术得了公良缭真传,一眼看过,算盘自己就在脑子里开始计算,很快就得出一个具体数字。
一百七十两!
刘季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指着单子问:“娘子,这不会都是咱们家今年要送的年礼吧?”
<div class="contentadv"> 秦瑶“嗯”了一声,低头计算开支。
她知道刘季肉疼,其实她自己也肝疼,一百七十两,都够一个普通四口四家舒舒服服过七八年了。
但和开阳县其他举人老爷们比,她们家在年礼上的花费,只不过是人家日常节日的一次花费而已。
要是还有差事在身的,同僚之间互相送礼,开支只会更大。
刘季可不知道秦瑶肝疼,他只看见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正在计算开支,心里除了佩服,就是佩服。
“娘子,我能弱弱问一下,咱们家今年赚了多少银子吗?”
按照年礼这个花费,他很担心家里破产啊!
秦瑶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不便告知。”
这个回答,刘季一点都不觉得失望,意料之中了属于是。
恶妇要是真告诉他家中有多少银子,那才不正常呢。
看样子暂时家里不会破产,恶妇手里银子多着呢。
不过他得告诉她,今年他也是为这个家做了大贡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