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听见她叫自己甄夫子而不是丁夫子,甄玉白神色微诧,压下对死去车夫的可惜和哀伤,虚声问道:“村长已经知道我身份了?”
秦瑶颔首,承认自己看了他的行李。
在她举起拳头的前一秒,刘季又理直气壮的抱臂道:“咱们夫妻一体,你伤我心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吧,又有啥活想让我干?”
秦瑶道:“让李氏一块儿做了拿来吧,省得你多跑一趟。”
租来的车夫还在河边等候,秦瑶让刘阳去送送金大夫,顺便去自己家拿些日常生活用品和蔬菜米面过来。
如果不到刘家村来,就不会发生今天这场意外。
他得趁着天还没黑,赶回镇上。
刘阳道:“那我回去让我娘做点吃食先拿过来。”
他绕过裹着车夫的草席,翻找一通,没找到可用陶盆,直接把灶台上村民们凑钱给夫子买的铁锅拿下来,劈柴烧了一锅旺旺的热火。
所以甄玉白大可将这场意外怪到刘家村全体村民头上,要一个赔偿或是说法。
身体逐渐回温,甄玉白这才有精力坐起来同眼前之人道谢。
或许,这是个家教极好的富家子弟吧。秦瑶也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理由了。
秦瑶点点头,叹道:“昨夜雨大导致路面湿滑,出了今天这样的意外都不是我们所希望的,但人没事就好,生活还是要向前看。”
再不济,车夫的死亡他总要质问几句吧。可这些都没有,大度得都不像是个气血旺盛的二十多岁年轻人,居然这么平静的接受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要跟这个不知来历的夫子共处一室,我要是不留下来你的清白可就没了。你还问我留在这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的慌啊我!屋里火盆自己会烧起来啊?”
听见床上传来的咳嗽声,秦瑶转身看去,就见甄玉白缩在并不算厚的被褥里,眼角咳出泪水,一整个瑟瑟发抖。
秦瑶:“没问,不知道。”
刘季伸手:“银子。”
眼看她目光越来越冷,刘季识时务者为俊,“算了算了,回头办好了再找你要。”
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跑出去一百米远,进村找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