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那边的料理得还不错,外表一般但瓜瓤是红色的,汁水也多且甜度适中。
一路往深处去,秦瑶对今年刘家村的西瓜收成已经不抱太大希望。
没想到走到半山坡,被一个大西瓜绊住了脚。
低头一看,比她家地里的瓜还大个,有现代篮球那么大个,而且长得圆溜溜的。
如果不是刚刚在山下见过那些歪瓜,秦瑶都不信这是自己给出去的瓜种能种出来的。
“这是哪家的?”秦瑶指着脚下这个西瓜,转头询问身后跟了自己一路的几家村民。
一个穿着破麻衣,衣长勉强盖过腚,下身围着草编围档,头发乱糟糟,赤着脚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人秦瑶认识,是村子最里头山窝窝那户,人叫刘粪蛋,二十七八岁。
秦瑶之所以记得他,实在是因为这位穷得稳定且突出,还欠着族里一百斤粮食。
他婆娘老早就因为家里太穷回娘家改嫁了,走时还带走了家里唯一值钱的三只陶碗。
这几年刘粪蛋独身一人带着一个瘦巴巴的儿子,靠租田地勉强度日。
<div class="contentadv"> 不农忙时,父子两就会拿上破木碗出门去讨饭。
说来也是倒霉,新朝初始人人都分得了山林和田地,虽然普通人分不到什么好地,但数量多了种出来总不至于饿死。
偏偏老天爷爱折腾人,刘粪蛋一家子开荒时遇到山体滑坡,地全被埋了不说,人也全埋了,就剩他一个。
得亏老村长给力,上报官府说了情,将他划做白户,才免了那些田地的税,靠着租地辛勤耕种,以及族里的接济艰难的活下来。
后来有了个儿子,日子就更难了。
这种家境,就算人再勤快,底子薄了,甚至是负数,想要翻身难如登天。
刘粪蛋闷闷的说:“今年就想着能靠这一亩瓜地还上族里欠的账,我格外对它们用心了些,看起来长得倒是同村长你家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里头到底红不红。”
秦瑶问他:“找一个破开看看?”
刘粪蛋眼里划过一丝不舍得,但还是走进瓜地里挑了一个个头小些,长得没那么圆的瓜出来递给秦瑶。
“这些年亏了族人照应,这瓜就算谢谢大家伙。”就一个瓜,还要把人情算上去,那抠搜劲儿,看得村里人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