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是真有些醉了,活了这小半辈子,今夜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刻。
知府大人都为他敬酒呢,放眼整个紫荆府,有几个秀才能有这样的待遇?!
踉跄着冲进客房里,闻着自己铺盖的味道,咚一声倒进柔软的被褥中,闷头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秦瑶无语的扫了眼在地板上蛄蛹的刘季,太阳穴突突的。
反手合上房门,绕过那蛄蛹的人,来到脸盆架前倒水准备洗漱。
不料,一个黑影阴暗爬行来到她脚下,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秦瑶低头,一张发丝凌乱,满眼潮红的俊脸仰起来望着她,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现在是秀才,你就是秀才娘子,嘿嘿嘿,开心不开心?”
问着,不等她回答,脑袋一垂,话音一转,颐指气使的说:“秦瑶!你要把你相公我伺候好,日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明白吗?”
秦瑶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还等她发作,这男人忽然又献宝一样从鞋底里掏出一个闪亮亮的银锭子。
“看!”他大爷一样把这枚五两的小银锭砸她怀里,“爷赏你的!拿好咯!日后别说小爷我光知道惦记你那点银子,如今小爷我也是能挣银子的人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说着说着,忽然松开她大腿,蹲在地上,捂脸呜呜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秦瑶嘴角一抽,这次看来是真喝醉了。
刘季开始哭爹喊娘,“娘啊,你不知道啊,你儿被人欺负得好惨,那恶妇她揍人生疼,还喜欢拧人脑袋,儿要吓死了啊!”
秦瑶一手刀劈下,刘季痛叫一声,昏倒在地。
世界终于安静了。
秦瑶掂了掂刘大爷赏给自己的小银锭,这五两银子应该是官府和本地壕绅们一起资助给这届秀才们参加院试的路费。
被刘季这厮藏了起来,要不是喝醉得意忘形,只怕都不会跟她透露半句。
秦瑶冷哼一声,将银锭先收起来,把地上这团蛄蛹提到铺盖上,洗脸洗脚,吹灯睡觉。
次日一早,刘季一个激灵从梦中惊坐起,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大脑一片空白,硬是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他把自己身上全部摸了一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宝贝银锭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