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严禁在雨季下河的宣传,必须深入全村老少心底,让所有人都重视起来,形成互相监督。
这样她不在家里的时候,才不用总担心家里大郎兄妹四个会不会偷偷下河玩水出意外。
而想达到宣传目的,学堂就是最好的媒介。
不过让秦瑶感到些许欣慰的是,自家家里这四个孩子比起村里那些不听话的调皮蛋,可懂事贴心多了。
至少目前她的所有叮嘱,兄妹四人还没有偷偷违反过。
秦瑶心里想着建学堂的事,又开始拿出自己的小算盘,计算族长手里现在到底有多少集体资金。
年后那批狼皮是刘货郎拿去卖的,她已经套出话来,有零有整,卖了二十四两三钱银子。
另外还有除夕之前卖掉的狼肉,因为是卖个各村的,贱卖十二文一斤,得银九两六钱。
从年头到这会儿五月即将来临,村里没办过什么集体大事,等于说这银子是一分都还没花出去。
加上她文具厂给出来的租金,得有个四十两银子左右的公款!
四十两银子,巨款无疑。
要是村里遇上灾年,这钱全部拿出来买粮食分给全体村民,每个人都能分上几十斤,足以渡过一次灾荒。
而建一所学堂,人工村里出等于不要钱,只需要二三两建材费,二三两桌椅木工钱。
大头反而是用钱也不好买回来的启蒙书籍。
这也是为什么宋章一直鼓励各村镇建新学堂,但至今还没有村子敢踏出这一步的原因。
读书难,不是因为没有学堂,而是因为知识垄断,没有书籍,没有夫子。
但现在书籍也不是问题,有秦瑶家里的放大版手抄本在手,稳了!
至于夫子,县令会帮忙安排,这样算下来,建学堂的时机已经成熟。
不过就在秦瑶兴致勃勃准备拿着学堂建设计划书去找族长商量时,祠堂门口的钟声敲响了。
不是要交纳赋税也不是要征徭役,而是召集全体村民,选举出下一任新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