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间开始,门外就一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大郎兄妹四个轮流过来都跑四趟了,见阿娘还没醒,又唉的叹出一口气,回到堂屋,巴巴望着桌上那些东西静等。
秦瑶没起,谁也不许动桌上那些东西,刘季想先拿包糕点出来吃,四个孩子立马把桌子一围,固执道:“等阿娘来才可以分!”
阿旺端了热腾腾的咸元宵进来,跟着补充:“夫人过来会更有仪式感。”
得,这个词,已经从四娘那传染到了阿旺这。
于是,在全家人的期盼下,秦瑶屋子的房门终于被打开,她打着哈欠,披头散发走过来。
四娘惊喜啊尖叫一声,立马冲过去,“阿娘!”
三郎紧随其后,一把抱住大腿。
大郎和二郎也都欢喜的围在身旁,虚寒问短。
秦瑶长臂一揽,四个暖烘烘的火炉都拢进怀里,刚刚出被窝的寒气瞬间就被驱散了。
“阿娘,给你梳子。”四娘吧嗒吧嗒跑到淋浴房窗台前,踮脚把木梳殷勤送到秦瑶面前。
<div class="contentadv"> 三郎帮她举着小铜镜,大郎和二郎去把洗漱的热水打了回来,并贴心的拧好了帕子,捧在手上,等待‘临幸’。
坐在火盆对面,手捧元宵正吃着的刘季,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场戏。
那戏就在眼前,伸手就能碰到戏里的人,他本应该融入其中,此刻却沦为了背景板。
阿旺把端来的元宵全部放在小桌上,大郎兄妹四个一个都不想吃,眼睛齐齐落在大桌上那一堆年礼上。
这么明显,秦瑶早看出来了,真是难为他们居然还等自己到这个时候。
把自己收拾完毕,秦瑶站起身来到桌前,全家人的目光立马追了过来。
秦瑶挨个发礼物。
一个银锁、一本《蜀地游玩杂记》。
“大郎,这是给你的。”
大郎欢喜接下,书他很喜欢。不过银锁这样贵重的物件,着实有些出乎预料,大郎惊讶的看了秦瑶一眼,“阿娘,这是银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