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冷声道:“拿东西来换。”
林二宝立马跪下给她磕了两个头,“谢夫人不杀之恩!”
秦瑶提起装着金蟾蜍的麻布袋径直朝他的马车走去,淡淡吩咐:
“烧了茶棚。”
林二宝不敢有二言,立马把棚里可燃烧的木料铺在灶边,又用打手们的棍子把棚子拆了。
她没说要连那些打手一块儿烧,所以他自己做主把那十名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打手拖到茶棚外的草丛里,用枯草遮掩。
点火,茅草和木头搭的茶棚一触即燃,不到半刻钟,火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所有痕迹都在火焰燃烧中化作灰烬。
秦瑶已经坐在马车里,林二宝强忍着害怕,拍拍衣裳整理好形象,坐上车辕,驾着马车缓缓朝县城方向驶去。
冬日天黑得早,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处在暗色中大开的开阳县城城门,看在林二宝眼中,就像是一头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而他别无选择,明知那口入不得,却不得不入。
天光破晓。
打更人打完今夜最后一道更,打着哈欠,收工往家中走去。
行至当铺门口,脚步忽然一顿。
他缓缓抬头,举起手中灯笼照去,困顿的眼睛瞬间睁大。
一个无面、无右手的人形物被吊在当铺用来撑起布幡的高杆上.
“鬼啊!!!”
更夫凄厉的惊吓声传遍整座开阳县县城,惊醒了全城百姓。
开阳县三恶中的金蟾蜍被人剐了半脸皮,断了一只手,吊在自家当铺门口示众。
谁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除去金蟾蜍他的家人,全城百姓都有种报应终于来到的隐秘兴奋。
见过撕破脸的,但真撕破脸的还是头一次见。
官府的人忙活了好久,才把杆子上的金蟾蜍放下来,人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那人躺在地上,忽然幽幽睁开了眼,像是没感觉到痛似的,极清醒的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