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蜍眉心一跳,“他凭什么喝茶?他居然还敢喝茶?他到底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啊!”
金蟾蜍气得连拍五次桌案,越想越气,根本忍不了一点,他现在就要让刘季变成残废!
嚯的起身,拿上自己心爱的碎骨棍,招呼上十名人高马大的打手,三辆马车一齐发出,气势冲冲朝东郊茶棚杀去。
林二宝是车夫,今年他办事得力,被提拔上来做东家的车夫,见东家亲自出动,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大事。
忙小声向身旁的打手打听去东郊茶棚干什么,那家茶棚的老板这月的安保费已经给了啊,难道是茶不好喝,让东家难受了?
打手摇摇头,轻声答:“你刚不在不知道,买了丁秀才家地的刘季,因昨日几个孩子被咱们几个弟兄警告了几句,今日一大早就骂上门来,给咱们东家扣了好几顶屎帽子。”
“咱们东家放他一马,你猜怎么着,这小子往东郊茶棚里一坐,点了一壶茶,悠哉悠哉喝上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找死?东家给了他机会他没走,那就只好把他两只手留下来了!”
打手说得还有些兴奋,毕竟他们十个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算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打手放松的想,一会儿干完这趟,今天应该能收工了,到时候拿上东家给的赏钱,还能去赌坊耍两把,美滋滋。
却没看见,林二宝听见刘季两字时,突然变了脸色。
“东家。”林二宝试探着往车里唤了一声,恭恭敬敬的语气,金蟾蜍半晌才应了声“嗯”,示意他有屁快放。
林二宝忙道:“王老大前两日不是说了,刘季那人倒是没什么难对付的,难就难在他家娘子不简单,先前王老大还在她手上吃了大亏,死了个心腹弟兄,这一百亩地对东家来说也不算什么,您何必跟他们这些没眼力见的一般见识呢”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东家我还对付不了一个乡下村妇?”金蟾蜍危险的质问道。
这语气一听,林二宝就知道劝不动了,忙谄笑说:“我东家在开阳县威名赫赫,区区一个村妇罢了,想她往东她还敢往西?刚刚是小的不会说话,东家您别介意。”
心里已经在想,到时候寻个机会溜走,万万不可掺和进去。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但现在一想起秦瑶这个人,林二宝心都要猛缩两下。
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