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吃西瓜都没排到第一茬,刘季好一通抱怨,今日又见家里人在做月饼也不通知自己,捂住心口,幽怨的看了秦瑶一眼,痛,太痛了!
秦瑶不看他那作怪的样子,不太信任的把刘季带来的信打开来看了一眼。
信上是几行写得极潦草,但又极漂亮极具风骨的字迹。
若说刘季是找人仿造的字迹,秦瑶是不信的——整个开阳县的书生都仿不出来这字中蕴含的强烈个人风格。
光是看见这字,秦瑶眼前便不由自主浮现出公良缭那张看似严肃,实则眼眸中全是谑色的脸。
癫、狂,是秦瑶对公良缭的第一印象。
而纸上的字,也透露出了主人这样的人格特征。
“你是怎么做到的?”秦瑶将信递还给刘季,好奇追问道。
她让阿旺送的信,至今没有回音。
<div class="contentadv"> 而刘季没有阿旺这个信使,怎么能跨越齐家的层层拦截,送到公良缭面前?
刘季看她惊讶的眼神,嘿嘿一笑,没回答,反倒先问:“娘子,今年这服徭役的银子你看.”
秦瑶倒也爽快,说到做到,转身就去拿了六两银子出来,“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一会儿自己拿到村长那去把服役名额抵消了。”
刘季接过银子,没控制住狂亲两口,简直就要喜极而泣了。
不过知道秦瑶耐心有限,他很快就收住,一边把银子往怀里内袋安置好,一边在堂屋里的椅子上坐下,滔滔不绝的给秦瑶讲述了他是如何将信件送到公良缭面前的。
因为说得太过生动,厨房里的阿旺和孩子们全都不由自主朝他看过来,手里的活儿都耽误了,导致第一批拷出来的月饼面皮梆硬。
不过听完刘季的讲述,兄妹四人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两分敬意。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亲爹用亲身实践向他们证明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句话,并非虚言,而是真的。
“阿爹,你也太厉害了!”
二郎不知何时蹲在了他爹身前,掰着手指头算道:“一百封信,信纸、笔墨费、送信费、雇佣投递费至少要半两银子,没想到阿爹你居然攒下了那么多私房钱.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