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张氏去年送的菜种拿出来,拎了一把锄头,来到前院预留的两块菜地前,琢磨着怎么种菜。
这一天天的,买菜钱都不知道花出去多少。
更惨的是,最近这段时间村里人自家种的菜也没多的,买都买不到,全靠人家好心送一把半把的,家里才能见到一点青色。
所以,在乡下,还得自己种一些才行。
秦瑶把两片菜地先锄两遍,土块全部敲松散,应该就能挖坑下菜种了。
可她只锄完地,天就完全暗下来。
油灯也费钱呢,火把烧起来屋子都会变黑,刚修缮好的屋子可舍不得嚯嚯,便歇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季已经醒来,但身体极其不情愿离开温暖的被窝。
直到秦瑶房间里传来警告的咳嗽声,他才不得不爬起来。
先把灶房里昨夜发的面蒸上,趁着蒸的空挡,拿起扫帚把院子前后扫一遍,堂屋和洗漱间清理一遍垃圾,面刚好熟。
家里人都还没起,他幸运吃到第一口热乎馒头。
填饱肚子,找出一块儿布,装四个馒头,又盛满一竹筒的水,带上扁担和镰刀,一脸英勇赴死的表情,出了门,下地去了。
这一去,从早到晚,傍晚太阳快要落山才回来。
秦瑶白天也没闲着,除了日常的锻炼外,还把院子里两片菜地种上,浇好了水。
甚至用布条塞住鼻子,去茅房那舀了点“金坷垃”过来浇一遍,为这些种子加餐,希望它们快快发芽长大。
刘季一回来,就在村里引起轰动,她不用出院子就听见了动静。
大郎兄妹四个立马奔了出去,秦瑶放下手里的粪瓢,随后走出。
母子五人站在家门口,就看见刘季头上包着汗巾,毫无形象的担了一挑扎得满满的麦草,一步一喘气,穿过田地,朝半坡上这间小院艰难走来。
田里的村民们都惊呆了,议论纷纷,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刘老三吗?
仔细一看,那两捆麦草里,麦子和杂草各占一半,没错了,就是他。
因为其他人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连麦子和杂草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