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屋还有些空间,秦瑶在回主屋睡和在侧屋再搭一张床之间纠结了一会儿,选择留在侧屋。
主屋因为承载了饭厅和餐厅以及仓库的功能,私密性并不好。
加上现在还有个人躺在那,秦瑶顺势在侧屋弄了个地铺。
刚刚清理出来的稻草又搬回来铺在角落靠墙位置,稻草上放棕垫,棕垫上铺床单,再放上棉被,也是舒服的。
床铺好,剩下的棉被秦瑶整理好堆在床上,等家具和房子建好后重新铺。
想了想,拿了一张薄棉被到主屋,直接扔在刘季身上。
快要冷死的刘季惊喜不已,赶忙扒拉到身上盖着。
他原本的衣裳已经被林二宝等人刮走,来时披的是一件破破烂烂的麻衣,刚刚刘柏给他擦干净身子后,继续穿着。
秦瑶先前睡的被褥就是刘家原来的,暖和是别想了,压在身上沉甸甸,他本就受了伤,差点喘不上气。
换做从前,他已经大爷似的嚷起来,但这次,怂包得很,闻着外边飘进来的白粥香气,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敢吱一声。
就怕秦瑶想起他,趁家人和兄弟不在,把他弄死。
秦瑶看他那糊满消肿草药的脸,冷喝道:“仔细别弄脏了我新买的被子!”
本来盖到脖子上的被子,默默往下拽了一点,被药糊住的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可怜兮兮,又有点警惕的望着秦瑶。
在她踏出门去的前一刻,突然鼓起勇气出声:
“娘子……我错了。”
秦瑶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微微眯起眼睛危险的审视床上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
在这样迫人的注视下,刘季强掐着自己腿上的伤痕用剧痛刺激着,才没有低下头去。
他睁着唯一完好的一双桃花眼,情真意切的说:
“娘子,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混日子,等伤好之后,本本分分找份活干,赚钱养家养你养娃,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秦瑶冷笑着挑了一下眉,“你确定?”
刘季头点成拨浪鼓,“我刘季对天发誓,以后娘子叫我往西我绝不往东,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