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医躬身告退。
纪初禾搅着碗里的汤,无奈地摇摇头。
这种事情不清不楚的就这么算了,要真的如萧晏安说的到此为止就好,可不要像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痛一下。
只要徐嫣儿不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影响到她,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夜之间,萧晏安和徐嫣儿的关系仿佛又回了之前。
为了陪伴伤势未愈的徐嫣儿,萧晏安还告了假。
冬苓来给纪初禾请安,路过墨园的时候还听到里面传来徐嫣儿的娇笑声,气得她胸口发闷。
纪初禾没有让妾室每天都来请安的规矩。
因为有时候她也想赖会床多睡一会。
冬苓来的时候,绵竹还在给纪初禾梳妆。
“怎么突然过来请安了?”纪初禾疑惑地问。
“不知道。”绵竹摇头。
“让她先在外面等着。”
冬苓站在外面,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夫人让她在外面等着,是要给她站规矩吗?
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夫人面前耍小聪明,要是真的因为此事得罪了夫人,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纪初禾梳妆完毕,立即召了冬苓进去。
“妾身拜见夫人。”冬苓立即跪了下来。
“平日不必行此大礼。”纪初禾淡声回应。
“夫人,妾身有错,今天是特意来认错的。”
纪初禾神色未动,淡淡问:“你何错之有?”
“妾身厌恨徐姨娘,所以那日特意出现在徐姨娘面前,料定了她会和妾身发生口角,想借夫人的手挫挫徐姨娘的锐气,妾身知道错了,甘愿受夫人责罚,以后再也不敢耍这种小聪明了。”
纪初禾露出一丝浅笑,“冬苓,你要比徐姨娘聪明一些,为自己算计也无可厚非,日子还长着,何必争这一朝一夕的长短?”
“夫人,妾身知道了!”冬苓是真把这一句话听进心里了。
“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谋划,去争取,但是,绝不可生害人之心!你若能守住这一点,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利益,我绝不会拦着你,更不会为难你。”纪初禾也非常坦白。
和冬苓这种人沟通不需要太多弯弯绕绕。
“是,夫人,妾身谨记夫人的教诲。”冬苓朝纪初禾叩头。
“起来吧。”纪初禾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