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

罗格试图安慰强尼。

强尼抬起头，发现汤普森正在操作摄像机录制这一幕，他当即怒了，“你踏马干什么？！”

“靠！你还TM录？？”

“把真相告诉世界...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汤普森冷静的回了一句。

“去你妈的！”

强尼一拳砸了过去。

“...没用了...她已经...”

汤普森想要将那几个字说出口，却被强尼铁锤般的拳头砸的满脸鲜血。

“强尼。”

罗格立刻推开陷入狂暴的强尼，“别打了！你要打死他吗？！”

再晚几秒，这家伙就被强尼砸死了，一点不带夸张的。

即便现在，汤普森这脸估计也被砸的稀巴烂。

这时候强尼已经有了银色手臂，真·铁拳的滋味很猛。

最终还是罗格说出了残忍的真相，“强尼，她已经死了。”

至此，芯片中关于奥特·坎宁安的画面结束。

赛博空间中，强尼的数据虚影浮现在黄仁安眼前，“来，想问什么就问吧。”

“汤普森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黄仁安并没有第一时间问奥特的事情，他比较好奇挨了强尼那么多铁拳的汤普森是个啥结局。

“不知道，之后就再没合作过。”

强尼非常干脆的答道。

“可能是因为你图痛快，把他揍了一顿吧。”

“别可怜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开始就想利用奥特。奥特最后死在荒坂，哼， 我觉得他是求之不得。”提起汤普森强尼就来气，“靠，哪怕荒坂不动手他也会动手的，就为了搞个大新闻。”

“你可从来没跟我提过奥特这个人。”

黄仁安起身，盯着眼前的数字强尼，真是这么多年了，这家伙性格一点没变。

蜜汁自信又自恋自负，在他身上一点跟自卑有关的东西都看不到。

“啊？我没说过吗？”

强尼开始装傻。

“说过个屁，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情侣，不知道灵魂杀手是她写的，还不知道她死了。”

说起这个，黄仁安憋了一肚子火，强尼太不值得信任，他对自己隐瞒了太多的真相，如果不是因为巫毒帮这次利用技术探寻到赛博世界里面，被动找到了芯片中关于强尼对奥特的记忆。

他可能会被一直蒙在鼓里，因为当年知道真相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他人他无从找起，最有可能的人是老年罗格，不过老年罗格并不是现在他的能接触到的，这家伙只存在杰克这小子的崇拜中。

黄仁安越说越气，因为他忽然想到就在一个小时前强尼还说通过奥特·坎宁安来解决他们的问题，“人都死了，还怎么帮我们？”

“她压根没死，她逃出来了。”

强尼摇了摇头，否认道。

“我都看见尸体了。”

黄仁安冷笑一声。

“的确逃了，但逃进了网络。”

强尼一句话给所有人都整不会了。

真不会实现赛博永生了吧？

“别特么扯淡了，黑客逃进网络然后过上幸福日子，这种地摊故事我听得多了，比这更扯的也听过。”

黄仁安挖苦道：“这梗太烂了，我在很久以前就不用了。”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信或不信随便你。”

强尼无所谓的摆摆手。

虽然黄仁安主观上并不相信，但理性告诉他这只是游戏，还是存在一定可能，于是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主动联系的我，不久之后。”

强尼背对着黄仁安，似乎在追思什么。

“然后？”

“她说她被困在荒坂的子网里，但荒坂那帮人伤不了她，还跟我说让我别去找她。”

“那...你去了吗？”

“去了，我去弄了两颗热核炸药。”

强尼随口说道。

这之后的故事黄仁安初次觉醒强尼意识时都已经知道了，他替强尼补充，“然后转头杀回了荒坂大厦。”

随后，他继续问：“你被关进神谕里那么久，至少半个世纪，你怎么知道奥特还活着？也许她早就被网络监察抓住了。”

“可不是，是想抓她，但是就凭那些公司的猪脑子，怎么可能抓的住一个会读心的自由主义AI呢？”强尼：“这帮二逼货一窝蜂的跑去水晶宫逮她，可她早就跑去帮康陶建鬼城了。”

黄仁安闻言不置可否，基本上想了解的真相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他主动退出了赛博空间。

他问布丽奇特，“怎么样，好了吗？”

“好了，银手的记忆碎片复制完毕。”布丽奇特点了点头，“现在我们把数据传过黑墙，首先必须更加深入。”

“虚无的世界就在——”

伴着布丽奇特的一阵吟唱，黄仁安面前闪过无数虚拟框架，一层一层，一叠叠的，非常炸裂！

直到最后，仿佛宇宙边缘的一抹红光出现，它是由无数斑斑点点的红点组成的巨大的无形障壁。

“黑墙的后面。”

布丽奇特穿梭于其中，“很少有人去过另一边，也没人能回来，她会是第一个。”

“所以依你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情况？”黄仁安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他觉得布丽奇特不会那么轻易成功。

“但马上就要知道了。”

布丽奇特宛如掌控了世界一样自信。

“我看到的那些形状...”

黄仁安疑惑问。

“野生的流窜AI，它们在寻找出路。”

“我承诺的事办到了，该你了。”黄仁安道：“解开你们的网络，我要跟奥特对话。”

“我们是过不去的，需要你带着它去另一边。”

“我也没得选，是不是？”

“去吧。”布丽奇特不置可否。

数字状态的黄仁安走到界限边缘，伸出手，“我要怎么到另一边去？布丽奇特？”

他回过头，试图询问，却不见了布丽奇特的身影，他的身周只剩一片黑红相间的世界。

“奥特？？”

他尝试呼唤了一句。

“强尼。”

一阵玄音自周遭涌来，接着周围的红芒凝聚成了一个女人的外形呈现在黄仁安面前，“你不能留在这儿。”

“奥特·坎宁安。”

这时，墙外的布丽奇特身影浮现，隔着墙她也看到了那道巨大的虚影，忽然，她大叫道：“约里斯？网络已经超负荷运转了...”

“？？？？”

黄仁安麻了，什么情况，续航这么垃圾？

“网监来了，他们攻入了我们的BBS。”

布丽奇特回道。

“网络监察。”

奥特低喃一句，然后随手一挥。

之间一阵蔚蓝之光冲天而起，周遭数个暗红色人形虚影顷刻间弥散，黑墙世界顿时瓦解，黄仁安的意识宛如游魂，又回到了强尼这边。

奥特的声音随后响起，“网络监察奈何不了我。”

强尼声音平静，“还真是你。”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