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亭留给她的,永远只有背影。

昭阳捂住心脏,把那股密密麻麻的疼意缓过去。她吩咐侍女云儿:“把本宫的农具找来,本公主要种菜!再把沈薇给本公主的美容方子研制几份备用。”

只有忙起来,她才不会陷入无休止的负面情绪里。

也许沈薇说得对,她爱晏云亭,只是因为生病了。病好了,爱也许就散了。

...

晏云亭离开公主府,刚要乘坐马车离去时,他余光瞥到站在街角的一抹淡绿色身影。

是澹台柔。

澹台柔一袭淡绿罗裙,头戴一支嵌白玉梅花金簪,不施粉黛,在街角吹拂的风中摇摇欲坠,娇弱地仿佛随时都要晕倒。

“柔儿,你怎会来此处?”晏云亭忙上前,又注意到澹台柔手里拎着的药材包,“生病了?”

澹台柔勉强一笑,美眸深深望着晏云亭,眼里有清澈的泪光:“父亲昨夜偶感风寒,我去街上医馆买了些风寒药,刚巧路过公主府。”

公主府门口,停满了豪华马车,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澹台柔羡慕道:“云亭哥哥,公主的生辰宴一定很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