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家伙很谨慎，自那之后从未做出什么与面具人有关的事。但越是如此，我越是感觉他有问题，所以我便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果然让我查到了端倪。”

“颜清夜王，这个女人也是面具人组织的一员。正是通过她才确认刘少歌有问题。”

陆隐惊讶：“颜清夜王？他跟颜清夜王在一起？”

颜清夜王是白夜族真武夜王的妹妹，当初于星空战院争锋过，自从夜王一脉被彻底镇压，真武夜王死后，颜清夜王就消声灭迹了。

没想到此刻听到这个女人的消息。

白浅看向刘少歌：“颜清夜王是他的女人。”

陆隐诧异看去。

刘少歌微微一笑：“是我故意找她的，当初看到她祭拜真武夜王，便有了收留她的心思。不过那时候你如日中天，她便躲藏了起来，再未出现过。”

“哪怕后来发生很多事，经历了宇宙战争，我们还被祭台送去殘海，她都只是安静的修炼。”

“我警告过她，只要还在人类文明，就是你的天下，没有人可以反抗你。”

陆隐皱眉：“她想替真武夜王报仇？”

刘少歌摇头：“当然不是，她虽然祭拜真武夜王，却不可能替真武夜王报仇，感情还没那么深。她的仇恨来自夜王一脉曾经的高高在上，被你镇压后跟大墟罔龙一族差不多，太过耻辱。”

“但她更怕你秋后算账。”

陆隐背着双手：“那你又为何收留她？”

刘少歌想了想：“那个时候夜王族可不是弱者，你击败夜王族也费了很大劲。收留她，未来或许有用。可谁知道越往后，事态越不受控。”

“祖境都是修炼起步，然后是序列规则，始境，渡苦厄，再往后的永生境，一个个境界出现将曾经我们的认知踩在了脚底，她也就没用了。”

“如果早看到这一天，我也不会收留她。”

“不仅冒着被你发现找麻烦的风险收留她，还。”说到这里，他无奈：“产生了感情。被她拉入了时钟。”

陆隐眼睛眯起：“你是被颜清夜王拉入时钟的？”

刘少歌点头：“我们的恩怨早就没了，不是吗？否则当初你有无数个机会抹杀我。我为何要对你的人出手？”

“陆隐，抱歉，故人之死，有时候我也无可奈何。”

章顶天语气低沉：“你最好想想当初还有多少敌人被你踩下去不敢抬头的。现在过去那么久，那些敌人或许都起来了。”

这话是对陆隐说的。

可陆隐也无奈。

他一步走上去踩下了多少生灵，有些生灵对他是否有仇，他自己都不知道。

颜清夜王这么个小人物，早已被他遗忘。是岁月将她拖了起来。

白浅问：“不管你们与陆隐有什么仇怨，这与白雪他们有什么关系？”

刘少歌淡淡道：“我只是被拉入那个组织，要杀谁不是我决定的。我也拒绝不了。颜清夜王同样决定不了要杀之人是谁。”

“那么，对于那个组织，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陆隐问。

刘少歌摇头：“什么都没有。既然被你们抓住，生死便由你们决定。”说完，再次闭上眼。

章顶天他们目光复杂，曾经地球走出的同一辈故人只有他们了。

杀刘少歌，实在下不去手。

可若不是他，白雪也不至于死。

“让他走。”陆隐开口。

刘少歌诧异睁眼，望着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