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连忙拽了拽他的袖子,对后排两人温和地安抚道:“你们俩好像是同岁,多巧啊,下去聊两句交个朋友不好吗?”
同岁的概率那么大,哪里巧了!
因特伦和年轻的卫兵被赶下了车,相顾无言地一起站在路边。片刻之后,卫兵尬聊道:“你也是二十三岁吗?哈哈,挺巧的。”
因特伦说:“不是,我二十四了。”
……气氛更加尴尬了。
好在钟晏没一会儿就下车了,结束了他们不知所云的交谈,因特伦松了一口气,跟在钟晏后面往最高议院走。钟晏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波澜不惊,他一边走一边问道:“发言稿定稿了吗?”
“是的,钟先生。”
“好,等会儿传给我。”
“好的先生。”
因特伦一路和他说着公事,钟晏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此刻的嘴唇比平时要艳丽水润,很像是……刚刚接过吻。
“我先送你回去,地址给我。”艾德里安对重新上车的年轻卫兵说。
卫兵吓了一跳,连忙说:“别,指挥官,我跟你换个位置,我来开车吧。让您开车我坐着,队长知道了要打死我。”
昨天因为他没看清情况,把指挥官当成了奸夫喊了一嗓子,回去以后被队长说了半宿。
“谁开不一样?再说你是第一次来首都星吧,路我还比你熟点呢。赶紧的,送了你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卫兵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拒绝的话,艾德里安已经在最近的导航地址里找到了他们的住处,推满动力按钮启动了车。
早就听闻艾德里安私下里没有什么架子,和最底层的士兵都能称兄道弟打成一片,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只不过……年轻的卫兵欲哭无泪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回想起一大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