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勒·卡曼与钟晏互问过好,和气地说:“咱们可都来早了,这还有挺久的呢,一起去抽根烟吧。”
拜耳刚要开口拒绝,只听钟晏一口答应了下来。
拜耳的脸色难看起来。
钟晏跟在法勒身后进入了吸烟室,他反手把门锁上,淡淡道:“我不抽烟。”
“我知道,我也不抽。”法勒说,坐在了舒适的软沙发上,招呼钟晏道:“别站着,坐。”
“不了,您说吧。”
“这怎么行,你我是平级,你不坐我也不好坐着。”法勒玩笑道,“体谅一下一个快要步入老年的老人家吧。”
钟晏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他不确定法勒准备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卡曼议员,这里和外面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吸烟室看上去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们都知道,和外面一样,这里也在严密的监控范围之内。
这话说得隐晦,但法勒听懂了,他说:“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让外面那个老东西听着,保证用不了五分钟就能传到他主子耳朵里,膈应。”
法勒也出身一个大家族,原本,卡曼家与亚特家的关系是很亲近的,但法勒·卡曼与斯达本有旧怨,自从他当上家主后,两家就彻底绝了往来。
“也没那么夸张。”钟晏说着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据我观察,可能是每半个小时汇报一次。”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法勒边笑边摇头,“那个老家伙……钟晏,我很早就劝过你,那个老家伙的控制欲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了,离他远一点。”
钟晏没接这话,法勒也不是真准备在这谈这个,他没在意,自己接了下去:“罢了,是我交浅言深了。钟晏,我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和艾德里安见过面了,对吧?”
钟晏沉默不语,安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别人问你们俩的事。”法勒前倾身子,诚恳道,“别的我都不多问。他现在过得好吗?”
在毕业之前,钟晏就认识这位列席议员,甚至他们还见过一面。